靳阙不敢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次为沈轻纾施针,只能是先喂退烧药。
退烧药吃下去后,沈轻纾的体温稍微降下来一些,但降得不彻底,人也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
江若米怀着身孕,靳阙不让她进沈轻纾的房间,说是怕病气传给肚子里的孩子。
他如此重视肚子里的孩子,江若米自也不敢反抗。
现在这个孩子等同是她的护身符,若是孩子真有个闪失,靳阙杀她几百次都不够泄愤!
整整三天,沈轻纾一直在反复发烧,人从未有真正的清醒。
王春梅和靳阙寸步不离地守在沈轻纾房内。
一直到第四天,关阅寻回药材。
靳阙开了方子,让关阅亲自熬药。
药熬好,靳阙喂着沈轻纾喝下。
莫约一小时,药慢慢发挥作用,沈轻纾的体温慢慢地退了下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
沈轻纾终于彻底苏醒过来。
她睁开眼,面前是靳阙神色关切的面容。
“阿纾,你醒了。”靳阙摸她苍白消瘦的脸,“你总算醒了,你看,我没有骗你,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
沈轻纾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只是眨了眨眼睫,回想着自己昏睡过去之前的事情。
慢慢地,她想起来了。
她病了,是靳阙都无法治好的绝症。
“我睡了多久?”
“三天。”靳阙声音温柔,“关阅找回了药材,阿纾,接下来只要你配合我,好好服药,你的病就可以得到很好的控制。”
“只是控制。”沈轻纾盯着他,“但治不好,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