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为,瑕不掩瑜……”
大玄皇帝沉吟着说道。
“非也!”
另外一个大臣开口说道,“陛下,律法严明,乃是治国之根基。
公是公,过是过,不可一概而论。
而且,我还听人说,苏镇抚使拿出一百万两银子借给了松江府,然后投入到了松江府白鹿书院的建造当中。
陛下,一百万两银子啊!
苏镇抚使一年的俸禄才多少银子?
据我所知,苏镇抚使出身流民,根本没有家族支撑,而他加入太平司也不过短短数年,如何便积累起如此巨富身家?
臣以为,他苏牧,必定有贪墨之举!
陛下,必须得查清楚!”
“荒唐!”
大玄皇帝还没说话,一个大臣就大声道,“你们这都是恶意地揣测!
松江府那些家族是什么德行你们不知道?
苏牧干的漂亮!
至于他为什么能拿出一百万两银子,需要向你们这些老家伙解释?
你们去过妖庭吗?你们亲眼见过妖魔吗?
你们知道苏牧他杀过多少妖,斩过多少魔?
他想要银子,需要贪墨?他杀的那些妖魔值多少银子,你们知道吗?”
他的唾沫喷了那些文臣一脸。
大玄皇帝心中暗暗点赞,但表面上他也不能偏袒任何一方。
“大家稍安勿躁。”
大玄皇帝开口道。
“陛下,我承认,苏镇抚使有功,但不能因此,就任由他胡作非为,如果人人都学他这样,天下岂不是人人自危?
那些家族勤勤恳恳经营,最后朝廷随便找个罪名,就能抄家灭族,那谁还愿意生活在大玄?
这是动摇国本啊。
如果苏镇抚使真的如周大人说的这般劳苦功高,那又何惧调查?
如果他每一两银子都来的堂堂正正,那不正好可以让世人看看?
如果事情不说清楚,那苏镇抚使还要背负天下人的猜忌,这对大玄,对苏镇抚使,都不是一件好事。”
徐升一脸诚恳地说道。
那刚刚为苏牧说话的周大人眉头紧皱,徐老头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这些文官,别的不行,泼脏水干的比谁都积极。
虽然苏牧未必会怕这些,但名声好一些,总比名声臭了要好。
“徐大人你是什么意思?”
那周大人冷冷地道。
“我以为,松江府白鹿书院既然已经建成,那朝廷理应派人前去验收。
验收的同时,陛下可以派几人将松江府白鹿书院建造的经费梳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