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月眼珠转了转,随即从随身的手包里摸出一张黑色的卡片,指尖在卡面上轻轻摩挲。
这张卡,是温砚尘随手给她的无限额副卡。
京城谢家虽然收养了她,但在用度上却远不如她想象中那般阔绰,甚至有些地方还不如她在锦海谢家未破产时的光景。
可自从跟了温砚尘,一切都不同了。
别说区区高奢服装,便是更金贵的东西,她如今也消费得起。
“好啊,正好我也想添几件新衣裳。”谢安月答应下来,语气轻松。
下午三点多。
白萋拿起一件香槟色的真丝衬衫,在自己身前比了比,又随手挂了回去,动作优雅而随意。
余光瞥见一旁的谢安月,正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一件缀满细碎水晶的晚礼服,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喜爱与渴望。
白萋心底冷嗤,面上却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谢小姐平常都喜欢哪些牌子?”
谢安月动作一顿。
自从锦海谢家破产,父亲入狱,母亲自杀,她过了好一阵子捉襟见肘的日子。
即便后来被京城谢家收养,那些所谓的名牌衣物,也大多是谢家夫人淘汰下来,或是打折季采买的过季款,与她从前在锦海谢家当大小姐时的待遇,简直天差地别。
好在,现在有了温砚尘。
她定了定神,随口报出几个国际一线大牌的名字,语气带着几分不经意的炫耀。
“谢小姐果然好眼光。”白萋浅笑着附和,“不愧是京城谢家出来的人,这品味和气质,确实与众不同。”
她顺手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剪裁别致的藕粉色连衣裙,递给谢安月:“这件颜色很衬你的肤色,瞧着也显年轻,去试试?”
谢安月接过连衣裙,入手是极为柔软细腻的顶级面料。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气质并非京城谢家培养,而是源于锦海谢家二十多年的娇养。
只是这些过往,她不能在白萋面前显露分毫。
她现在是“谢浅月”,一个失忆后被京城谢家收养的孤女。
点了点头,谢安月拿着衣服走进了宽敞的试衣间。
白萋看着那扇合上的门,唇角勾起冷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