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月华说罢将外袍一松,纤薄精巧的背,肌肤在光线下隐隐有剔透之感,泛着莹莹光泽。
昨夜饮酒之后,似是有些失控。
钟离月华那原本光滑无瑕的肌肤上,此刻布满痕迹,含苞待放。
纯金的链条就挂在那圆滑的弧度上,随着呼吸而颤动,一层层高高低低,像舒展的金莲。
挂上去的龙用心非常险恶。
壤驷胤走过去,手很自然地放在钟离月华腰身上,看着镜子说:“不好看吗?我觉得很好看。”
钟离月华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信不信我也给你套个链子?就挂在你脖子上。”
壤驷胤嘴角眼中满是期待:“可以啊,你再给我打造个狐狸样式的挂坠,日后我戴着,谁见了便都知晓我是你的人。”
钟离月华顿时满脸黑线,沉默片刻后,心中暗忖:这人脸皮真是厚到了极致,简直无敌。
“究竟有谁会在身上佩戴这种东西,这铃铛还会响,你难道以为我的对手都是聋子吗?我打架怎么近人的身。”
壤驷胤却不以为然道:“不会的,它只有在特定的场合才会响,而且只听我的。”
“特定的场合?”钟离月华疑惑道。
“比如昨晚……”
壤驷胤话未说完,钟离月华赶忙喝止:“你给我闭嘴!”
钟离月华冷眼旁观,只觉得壤驷胤整个人像是被一圈粉色泡泡轻柔包裹着。
不就是知晓了自己曾对他有过那番勾引之举吗?
瞧他这副不争气的模样,好似在肯定自己过去的勾引是极为成功的。
钟离月华冷哼,自己又不需要他的肯定。
他自幼于任何方面皆是出类拔萃,往昔壤驷胤在他面前故作姿态、视若无睹时,钟离月华也只当他并非断袖之流,眼睛瞎透了。
从没怀疑过自己的魅力。
钟离月华利落地穿上衣服,将那只试图占便宜的手隔绝在外。
“不需要我给你上点儿药吗?”
钟离月华瞪了他一眼,根据他的经验,上药其实就是再来一次的隐含意思:“……你这百年都没有培养一下别的爱好吗?”
壤驷胤像是回忆了一番什么美好的回忆:“……有吧?毕竟在雾华山的那个墓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钟离月华:“…………”
壤驷胤知道再继续下去,钟离月华又要抓狂了:“逗你玩儿的,我不喜欢做这种事没有回应。”
钟离月华别过脸去,说得好像他对他有多热情一样。
壤驷胤揽着他的腰身,他的衣袍对于钟离月华来说太过宽大,他埋到对方莹莹的肩颈,猛吸一口:“你就在此处,正好可以避一避天界之人,那日……动静太大,我将他们应付了过去。”
“我的剑呢?”
壤驷胤说:“下次给你送进来。”
钟离月华道:“我出去之后,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壤驷胤一时没出声。
“我会去找灵力平衡之法,你先不要冲动,就在这里陪陪壤驷月曜,他这些年很想你。”
不要冲动。
这简直就是壤驷胤的口头禅。
钟离月华微微偏头,眼中带着一丝试探之意,轻声开口道:“你难道就不怕我将你的秘密窥探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