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白大褂低头鞠躬,“窦工今天休假,没来。”
休假?
范平生皱眉:“生病?”
白大褂尴尬道:“不,不是。”
范平生眯眼:“那是什么?”
白大褂:“好像。。。。好像是去看小少主了。”
“。。。。”
昨夜。
范书遇在植物工厂一直研究新的培育方案,一直到很晚。他回宫殿时月明星稀。而不知道为什么,范书遇总觉得一连一周,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像有种预感。
他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这对危机莫名其妙的直觉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范书遇的生活。
他不得不服用了带着安眠作用的药物,才终于顺利入睡。
然而,范书遇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见到了窦章。
。。。。拥有重瞳的窦章。
血盆大口的怪物在身后追赶他们,窦章牵着范书遇的手,眼睛内的三个瞳孔震颤不已,而下一秒,场景转换,他看到窦章躺在手术床上,双眼空洞漆黑,俨然是已经被摘除了眼球。
可是重瞳却似乎没有消失,移植手术失败,几个医生蹲在墙角里嚎啕大哭,窦章被人盖上了白布,马上要推到太平间。
范书遇看到这画面,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状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碰到窦章,他只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挽留床上的人,想用自己的体温暖一暖冰冷的身体。
然而当范书遇伸出手的时候,窦章却突然睁开眼睛!
那双充满血丝的,正在如喷泉般往外喷涌献血的重瞳死死地盯着范书遇,窦章似乎不认范书遇了,他伸手掐住了范书遇的脖子。
。。。。
范书遇满头都是汗,他愣怔地看着漆黑的天花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但。。。
真的是噩梦么?
这个梦逼真到,范书遇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没有把自己的眼睛捐给窦章。
于是范书遇爬起来。
他跌跌撞撞地冲到洗手间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是义眼。
是琉璃色的义眼。
范书遇悬着的心跌宕起伏,他还是不放心。
就像小时候无数次做噩梦一般,范书遇换了一身衣服,他选择出门。
其实范书遇偷偷地去看过很多次窦章。
他是小少主,那会儿还代表着不幸的小怪物是不允许住在宫殿的卧室的,只能被窦良辉安排在角落的杂物间。
范书遇轻车熟路地去找窦章的房间。
宫殿长廊只有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