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章愣住。
范书遇还在继续:“你的底牌是发财,它很强。可同样,你也会被它反噬。而我什么都没有,就像那天公开处刑的时候,你会因为我被挟持而紧绷神经,但你要知道,不是只有你想保护我,我也想保护你。”
窦章没想到范书遇会这么说。
在他眼里,范书遇是个要强的人,不会如此纠结,陷入自我怀疑。
室内的光晕打在范书遇脸上,照得那双秋瞳波光粼粼,如久旱逢甘霖,窦章收紧了手臂,认真:
“你说错了。”
范书遇微微侧头,眉间露出不解。
窦章道:“我的底牌不是发财,是你。”
“这么跟你说吧。从我有记忆以来,范书遇,你我每一次的相遇,交锋,错过,都或多或少地给我的人生带来了新的感悟。你站在我的每一个重大转折点上,给我勇气,给我灯塔,给我以明媚。”
“所以拜托了,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窦章语调低缓,“如果连你都不愿意跟我一起走,那这个世界一点意思也没有。”
范书遇的眼眸微微颤抖。
他感受着窦章的呼吸,感受着下巴抵在他颈间的力量。
他们已经一起走了很长的路。
接下来更应该共进退才对。
范书遇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手臂,窦章的肌肉线条流利,手指骨节分明。
而且还和范书遇有些许肤色差。
“那你呢?”窦章忽然道。
他其实也有话想问范书遇。
“你为什么让我制作影像,完成陆二狗的遗愿?”窦章问,“你在某个瞬间联想到了自己吗?”
范书遇却摇头。
他垂眸,“我没有经历过陆二狗的遭遇,也很难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但是我觉得,做人的底线之一是,不能用对方的一生中最隐秘的伤痛去明晃晃地戳他的脊梁骨。”
“嘲笑伤口的人最后也会被伤口刺痛。”
窦章笑了。
“外人都说你不近人情心狠手辣,但其实你只是演技好而已。”
范书遇扬眉。
“是吗。”他用手指在窦章的手腕上画画,撩人的触感自下而上,“那我骗到你了吗?”
窦章闻言眼眸一暗。
他根本受不了范书遇的任何挑逗。
受不了一点。
于是窦章的手开始不老实,他不轻不重地摁着范书遇的细腰,这腰在窦章眼里就像柳枝。
暧昧又躁动的因子悄然弥漫在室内。
当宽厚的掌心撩开衣尾钻进衣内,并且自小腹往上游移的时候,范书遇下意识松开手,用手背抵住自己的嘴唇。
范书遇白皙的脸慢慢染了红色,耳朵也跟着发烧。
“上楼。。。。”范书遇有点挣扎道。
窦章低笑,开口时嗓音一哑:“就在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