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看热闹那群人,还有履霜居的人,一个个屏气凝神,满脸期待。
蒋老用钎子插入锁孔里,轻轻刮擦起来。
过了好几分钟,才有一些红色粉末落下,落于盒中白色粉末上,看着是那么显眼。
可蒋老却眉头一紧。
那么尖锐的钎子,刮下来一些铜锈很正常。
但都不是他想要的块状锈迹。
这一手,算是失败了。
蒋老眉头紧锁,倒也没在这一手上钻牛角尖,很痛快的放弃。
但他可没就此认输。
他拿起两个黄豆大小的小铃铛,系在了钎子后端,而后轻轻拨弄起钎子来。
受到震颤,铃铛开始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都被他这一手激起了兴致。
他再用耳朵鉴别判断。
靠得就是铃铛发出的声响。
不同材料,会让铃铛发出不同的声响。
同一种材料,被锈蚀的面积和深度不同,也会发出不同声响。
靠着这个,就能判断这铜锁到底是不是几百年前的老物件。
因为一件赝品,表面造假,其实是最简单的。
可这内里,就困难了。
尤其是一把铜锁,是用模具一体浇铸成型的。
制成之后,锁孔里的锈迹,可不好弄。
除非真是经过几百年的岁月,不然侵蚀不会太深。
但我不急。
巧手班不可能没注意到这点。
果然,听了几分钟后,这一手段再次宣告失败。
排除我进门之后,言语交锋,武力对峙的那些时间。
他真正上手鉴别,不过十分钟不到。
可就这么点时间,蒋老已经额头冒汗。
一身对襟马褂,更是被汗水浸湿,仿佛胸口浇了一碗水。
我不急。
但他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