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1445年才是四年前,人们都差点忘了霍恩可是亲身上阵,打败了包括孔岱亲王在内的所有强兵名将。
民间或军队里评价名将时,总是在杰什卡、孔岱亲王、让娜等人之间排序。
却是忘了,在血与火中真正锻炼起来的,击败或培育了以上所有人的千河谷第一名将便是霍恩自己啊。
“我要见霍恩,我要见霍恩!”沙哑的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那毫无礼节的直呼其名。
“我是霍恩。”
“你,你是圣孙霍恩,那个疯子教皇霍恩?”
“你不是要找我吗?我来了。”霍恩用滴着血的长剑点在那人的额头。
那山羊胡军官,看着身穿白甲的霍恩,混在圣甲禁军中甚至都要矮一截。
刚刚他可是亲自带领着其他白甲兵冲阵的,山羊胡军官亲眼所见。
这样的一个大头兵一样冲锋的人物,居然是圣孙教皇?
“我到底是哪里露了破绽,让你这么笃定我们并不是莱亚人?”那山羊胡军官操着浓重的法兰口音问道。
霍恩却是拿起银壶,喝了一口冷咖啡:“我不笃定。”
“不笃定……你不笃定?!”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谎言,那军官前迈一步,“那你就敢冲我们的营地?你不怕安德烈阁下真背叛了吗?”
“没有区别。”
“你说什么?”
斜眼瞟了那军官一眼,霍恩缓缓拧上银壶的盖子:“你以为我的教皇之位是几个主教缩在小黑屋里饿到头晕眼花随便选举出来的吗?”
那军官愣住了,他忽然想起了听说霍恩要来时,安德烈每日关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的身影。
边境骑士团来时,安德烈不过晚餐少吃了一块面包。
听说霍恩到来,安德烈连着一天都没有吃饭。
当时他还在疑惑,不过就是个文弱的教士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
当血遮云架在脖子上时,他才理解了安德烈的恐惧。
霍恩迄今为止,一次都没有战败过。
但凡是他亲自主持的战役,无一例外地全胜。
“杀了我吧,是我掀起了叛乱。”
明明血遮云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可是霍恩却收回了剑。
“把他打晕,放到船上带走。”
重新翻身上马,霍恩转头对着众多圣甲禁军们高喊道:“安德烈送了咱们一个大惊喜,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也去给他送一个大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