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发生了变化,战略自然要调整。
我们必须与他们汇合,然后返回肯克镇布防。”
贝尔纳多分析完局势,帐篷内一片安静。
从军团文书到随军僧侣,从兵团长到勤务长脸色都是相当难看。
他们辛辛苦苦打到这里,眼看着就要收复夏绿城了,却要改变计划叫他们返回?!
刚打完马伦坡之战,以他们的实力,应该轻松夺下夏绿城,然后轻松横推帝国才对啊。
到时候,他们这些野狼修士,不仅能得到公民权,更是能过上堪比贵族的好生活才对啊。
怎么又要打?怎么还要打?
“敌军的力量依旧强大,靠一次两次会战与进攻就胜利,可能吗?”角落里,随军牧师穆迪埃终于发话了。
“咱们四年就做了人家一百年的事,还能四年就推了人家一千年的基业吗?”
穆迪埃弹了弹烟斗:“我早就想说了,军中总是有人盲目认为,哎呀,我们能打赢敕令连,能快速结束这场战斗啦!
能吗?嗯?回答我!看着我的眼睛!
我们是比以前强了,可面对帝国,我们仍然是孩子。
只不过我们手中有宝剑,而且还在快速长大。
我们只是预期比帝国强,从来不是现在比帝国强,不要犯了冒进的错误啊。”
众多兵团长都沉默不语起来。
战争这么残酷,除了那些战斗爽的疯子,谁愿意一直打下去呢?
可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啊,明明赢了,却要撤退。
直到这时,兵团长们才隐隐理解了军校里关于战略与战术的讨论。
“我最后重复一遍,不管僧侣有没有算错,这是冕下的命令。”杰什卡同样感到可惜,可仍旧选择执行。
多少次了,霍恩在建军之初就屡次强调战争修士以服从为天职。
况且不像帝国将军的一把抓,圣联军队的指挥运营权力是分散的。
财政权掌握在军团文书手中,生活、思想与对外交流被随军牧师所控制。
他的权力,只有训练、作战和服从命令。
深吸一口气,杰什卡总结道:“这两天,我们杀伤了他们至少两千多,有将近一成的折损。
尤其是他们的红衣骑士,被我们重创,这两天都不肯上场。
再怎么着,他们都得缓上两三天恢复士气,这就是我们离开的时机。
你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告知士兵们这一切,并且维护好士气。
冕下说了,时间在我们这边,不用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