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场胜仗啊。”捋着科勒曼的头发,威克多吸了吸鼻子,“明明是一场胜仗啊,我的兄弟。”
两人从古拉格时期认识,一起加入了当时的黑帽军,从小泥沟到帕维亚,从黑山到奶酪湾。
每一场,都是两人一起打的仗。
都说救命之恩,两人互相救了对方不知道多少次命。
要说亲兄弟,都不如威克多和科勒曼亲。
“科勒曼,科勒曼大哥,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这么叫吧。
我比你小两岁,可我一直把你当亲哥哥……你……你……”
说到一半,威克多忽然感觉不对劲。
这箭矢明明是射穿了头颅,为什么他的头发上一丝血迹都没有。
再看那张八字胡的大驴脸,眼皮忽然颤了一下,胡子更是随着嘴角抽搐起来。
“我糙你的!”一秒红温的威克多,一脚把科勒曼从土包上踹了下来。
“啊哟,啊哟,战团长打伤员了啊,有人管没有?!”
“你还敢叫,你给我过来!”
“差不多得了啊,别看我是好好先生,你要是踩到我的……啊!”
被恼羞成怒的威克多反锁双臂摁在地上,科勒曼吃痛地叫嚷起来。
只是周围的人看战团长和副战团长打闹,除了嘻嘻哈哈根本没人阻拦。
“你装你马呢?啊?我真以为你死了,没事脸上盖个白布做什么?”
科勒曼侧过脸,大喊冤枉:“我昨夜跑了一晚上,就睡个午觉,这大中午太阳这么烈,不盖盖脸睡不着啊。”
“你睡觉翻着个大白眼,给谁看呢?”
“我向来就是睁眼睡的。”
威克多仍旧红温:“那你那个帽子怎么回事?”
“我帽子做高了一截,那箭从我头顶上射过去了,连皮都没划到。”科勒曼叫屈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威克多愣了一愣,这才松开手,放科勒曼出来。
别看科勒曼说着轻松,可谁都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有多凶险。
科勒曼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土,捶了一下威克多的肩膀:“冕下说,要建立一个人人吃饱饭,人人都能活的好世界,这安乐乡都还没看到呢,现在死太可惜了。”
威克多轻笑一声,站起身拍了拍膝盖:“白瞎了我的心情。”
“哎呀,我知道,威克多弟弟,我也把你当亲弟弟……诶!战团长又打人了,嗷——”
…………
德雷塔伯爵如同一具僵尸一样骑在马上,但他的嘴中却是一直念念有词。
如果靠近了听,便会听到“哪来儿的……一千……五千……哈吉堡……对不上……凭空造人吗……”
要知道,他们算的好好的,这次可不止是他一个人的进攻,而是整个莱亚军队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