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节:杠精格雷厄姆
伊芙琳·格雷厄姆坐在位于昆巴哈尔的GhSF南亚指挥中心的会客厅,此时这位《撒克逊日报》的王牌记者正准备完成一次对武廿无的专访。
伊芙琳·格雷厄姆一边看着文件,一边揉着自己发胀的头皮,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疼痛难忍。她的眼睛也开始变得模糊,视线无法集中,仿佛有一层雾气笼罩在眼前。
不仅如此,她的身体也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得喘不过气来。她试图站起来活动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如同被铅块灌注一般,难以挪动。
因为身毒国和圣乔治联合王国隔了五个时区,再加上自从莫蒂西亚被谋杀后,她就有些焦虑。所以一向就有些情绪不稳定的她,时而焦虑不安的敲桌子,时而又感到无比沮丧揉揉不知道因为什么流出的泪水。
她感觉自己的思维变得有些迟钝,原本清晰的思路此刻也变得混乱不堪,仿佛脑海中有无数的声音在争吵,让她无法集中精力。
她深知这次专访对于自己的职业生涯至关重要,但此刻的身体状况却让她感到力不从心。她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让时差综合症影响到工作。然而,身体的不适却如影随形,不断地折磨着她。
她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咖啡,她闻了闻咖啡的气味,那种温和、均衡、低酸度和辛辣味的味道,闻起来像是末世前泰米尔纳德邦的咖啡——不过此时已经因为末世爆发时那场巨大的海啸一切变得又不太可能了。
格雷厄姆刚刚抿了一口还来不及说一句“谢谢”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随后巨大的胡桃木门缓缓打开的那一瞬间,也就是她看到武廿无侧脸那一刻,她居然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可是在武廿无转过头时,直接就变回了梗着脖子,仰着下巴的状态,像极了一只高傲的大鹅。此时的格雷厄姆,暗自庆幸没有被对方发现。
“Lye,youokeepittogether,don'tletthatguygetthebestofyou。You'rebetterthanthis,andhe'snotwettingflusteredover。”伊芙琳格雷厄姆就这样在心里低吟着,至于Lye这个名字,则是由Evelyn中的尾音Lyn是威尔士语中的“湖”,而ette则是法语和拉丁语后缀,表示“小”,就比如cigarette“小雪茄”。
至于她在心里念叨的那句话,也并不是她原创的。她的祖母也总是这样说:“Lye,你得振作起来,别让那家伙占了上风。你比这强,他不值得你慌乱。”
伊芙琳格雷厄姆,看着这个被她警告”以后出门小心点“的男人,微笑着走走过来时,那对镶嵌着巨大金色迦楼罗的大门随即关闭。
当身披黑丝绒斗篷的武廿无越走越近,伊芙琳格刚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目光与之迎上的瞬间,伊芙琳的喉头骤然发紧。
武廿无的视线扫过来的刹那,她后颈的汗毛像被静电拂过的猫尾般炸起。那对黑曜石般的瞳孔里浮着层冰壳,却偏偏在边缘处裂开道细缝——她分明看见某种灼热的东西在底下翻涌,像地核深处熔化的铁水。
那涂抹着浅粉色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疼痛刺破混沌的思绪。此时的她低头看着武廿无的军靴踏着北方邦装饰特色的地毯,越走越近。此时的伊芙琳格雷厄姆在心里嘀咕着:“他怎么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大咧咧的走过来啊。哎呀,这个人真烦人。。。”
他身上有着龙国古人那种合香的味道,虽然伊芙琳只是一个记者,但是她也是剑桥大学亚洲与中东研究院(FacultyofAsianandmiddleEasternStudies)毕业的高材生。合香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合香也称为“和合香”。讲究的就是
配要按照君、臣、佐、辅的原则配比香方,确定各种香材的比例和用量。
研则是甄选香材,并依法炮制,研磨成细粉。
揉是香泥置于掌内,再反复揉搓,使其团而不散。
窖就是把制好的香品置入干净的瓷瓶,密封贮窨月余,使其香性更融合,香气更圆润。
那缕合香如出鞘的古剑刺破咖啡的余味。伊芙琳的鼻腔黏膜突然遭遇一场微型文明战役——前调是千年沉香木在太极殿焚毁时的焦苦,中调渗出紫禁城丹陛石缝里苔藓的腥甜,尾韵却炸开福建水师沉船舱底龙涎香的咸涩。这不是书斋里风花雪月的文人香,而是浸透血火淬炼的君王香。
"君料用海南虫漏沉水,臣料配阿萨姆血檀。"她翕动的鼻翼在脑内拆解香方,舌尖泛起《香乘》古籍的羊皮纸味。当武廿无的斗篷下摆扫过柚木茶几时,龙脑的锋锐裹挟着乳香的温润劈开空气——这分明是郑和宝船压舱石的配方,却在尾调混入了末世后特有的第二烧灼感。
他的合香里藏着三十二重炼狱:
第一重是沉香在雷击木炭上爆裂的星火(君)
第二重是檀香混着装甲车履带碾碎的菩提叶(臣)
第三重乳香掺入Θ系列特工冷凝的血雾(佐)
第四重龙脑裹着布鲁塞尔法庭判决书的碎屑(辅)
伊芙琳平滑且白皙的脖颈上下滚动,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嗅到香氛最深层的秘密——在所有君臣佐使的规训之下,竟藏着一味违逆祖训的暗香。那是用布鲁日钟楼尖顶的月光、圣彼得堡冬宫琥珀厅的碎蜡、以及身毒国巫师颅骨粉调配的禁忌之味,像条衔尾蛇盘踞在正统香方的裂痕里。
当武廿无停下脚步时,他武廿无的军靴精准踏在艳红色地毯正中的同心圆上。鞋底正好踏在因陀罗的雷电。那方由十万根克什米尔羊绒编织的同心圆地毯上,末世前的匠人用金线绣着天神骑白象降世的盛景:帝释天宝冠上的璎珞缀满恒河珍珠,六牙白象扬起的鼻尖正卷起须弥山的雷暴。此刻军靴锃亮的鞋跟恰好踏在象眼位置,碾得金线刺绣的瞳孔迸裂出丝缕血檀色的纤维——像极了上周被Θ-7拧断脖子的那个湿婆教祭司爆裂的毛细血管。
伊芙琳格雷厄姆,在心里小声嘀咕着:“他到底要干嘛,为什么不说话?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这家伙难道以为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我就会像是他家妻妾们那样,求他垂怜?做梦去吧…我是来采访的。”
这男人真的很烦人,甚至每次听到他说话,都让他生气,总觉得是在她面前秀智商。可是却没有大多数男人的油腻和自以为是。伊芙琳格雷厄姆在心里暗暗嘀咕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武廿无身上。他那高大挺拔的身材,如雕刻般的面容,以及那股独特的气质,都让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尽管伊芙琳对武廿无的自以为是感到愤怒,但她却无法否认自己对他的关注。无论是有关于这位大人物的新闻亦或是,一切动态,都会被她仔细揣摩。甚至将自己和他做换位思考的时候,每次若隐若现的感觉到他从背后抱住自己。
那拥抱让她的心跳都会不由自主地加快,脸颊也会微微发烫。她开始留意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在梦中也会出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