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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章 体面1(第1页)

消毒水的气味像层冰壳,裹着荀克军的皮鞋跟撞在水磨石地面上。督导组的人走在两侧,黑色公文包的棱角在走廊灯光下泛着冷光,像两柄悬在头顶的斧。第17间留置室的铁门“咔嗒”弹开时,他看见墙上的电子钟:凌晨三点十七分——这是刘桂花和赵哥连线的五个小时后,也是他被崔洪的尚政监转交给督导组的一小时四十五分后。

这时间对于一般人来说,就是吹个牛,逛逛街的时间。而对于督导组来说,足够把一个普普通通的拘留所改为留置中心了。

荀克军再看去的时候审讯席背后那副两米多高的督帅戎装像时。督帅俊脸上那双在女人们认知中温柔如水桃花眼,此时就像是一双海东青的鹰目那般剜着他的皮肉。

“荀克军同志,我们代表组织和你谈话,希望你作为一个公职人员,可以”领头的李组长把公文包甩在桌上,金属搭扣撞出的脆响,惊得墙角监控摄像头微微转动,“我们接到举报你和助理林薇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而且你还涉嫌干扰边疆干部人事任免,纵容下属林薇,滥用「煽#颠######权罪」的符号保护相关原则,更给姜明德同志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造成了十分恶劣的影响。”

荀克军自然不是什么菜鸟,不会因为一句「同志」就会放松警惕。但是对方肯称呼自己为「同志」那么事情就真的没那么糟糕,毕竟现实不是官场小说,官场小说还讲逻辑——现实都是名牌作弊。

首先督导组都有自己的目标和计划,逮捕他很显然是需要上层授意,只是司法部就要逮捕他荀克军理论上可以,但实际上会有很大的麻烦。毕竟末世后庐州是首都,逮捕他这个庐州司法局的局长。没有更上层的人物还真不太现实。

其次就是督导组,一旦把人控制起来,他们的审讯记录,都会被更上层的人调阅。那么称呼怎么把握,就关系到那位大人物的心情。

所以「同志」一词,至少可以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件事至少不是「敌我矛盾」。可毕竟事情过了尚政监秉笔崔如意(崔洪)的手,督帅又以尚政监那个类似于明朝司礼监的内廷机构平衡各方势力。

而林薇那个贱人,刚才还仗着陈小小那个小阉宦,在尚政监那边一口口一个「都是荀克军那个畜生,强迫我的。。。。」现在遇到了「同志」,这就直接变成了不正当男女关系了。

于是想到这里的荀克军,沉声说道:“李组长,我承认煽颠罪的构成要件存在争议,可。。。。”

“不要想着拿过去的错误蒙混过关!荀克军你先说说乱搞男女关系这件事吧。”李组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巴掌重重拍在审讯席上,看荀克军不说话,于是笑着说,“好,好样的,我们来看第一份证据。”

投影仪的光束刺破黑暗,打在白墙上的瞬间,荀克军的瞳孔猛地收缩。那是档案室的监控截图,时间戳标注“末世历四年3月12日19:47”——他正伸手扶住“踉跄”的林薇,她的的确良衬衫领口滑到肩头,露出的锁骨在阴影里泛着瓷白。截图被刻意放大了两人交叠的手腕,林薇的指尖搭在他手背上,像极了主动依偎的姿态。

“这张截图取自原始监控第17分23秒,”李组长推了推无框眼镜,镜片反射的光遮住眼底情绪,“后续19秒的画面显示,林薇同志并未挣脱,反而随您走向档案柜深处。”

荀克军的喉结滚了滚。他记得那天的真相:被他第一次上下其手的林薇,是被档案柜绊倒,他伸手去扶时,她因惊恐攥紧了他的手腕,而监控恰好在她挣扎的前一秒定格。可此刻,白墙上的截图无声地诉说着另一个故事——权力者与依附者的隐秘媾和。

“《司法人员职业道德准则》第十五条明确规定,”李组长突然提高声调,公文包上的党徽在光线下闪得刺眼,“禁止利用职权与下属发生任何形式的非正当关系。荀局深耕司法系统多年,不会不懂这个底线吧?”

当第二份证据被推到荀克军面前时,副本上被加粗的“默许”,格外醒目。纸张边缘还沾着未干的油墨。那是林薇的证词副本,关键段落用红笔加粗:“……荀局多次在加班时单独召见,本人未明确拒绝……档案室那次接触,虽感不适,但未厉声制止……”

“‘未明确拒绝’‘未厉声制止’,”李组长的指尖点在这两句上,指甲修剪得方正,像枚微型法槌,“林薇同志的表述很克制,但足以证明,您的行为已构成对下属的精神胁迫。更值得注意的是,她的丈夫周明远同志提供了补充证词——”

投影仪切换画面,周明远的笔录照片占据整面墙:“……我老婆说过,荀局总找她‘谈工作’,每次回来都哭。3月12日那晚她没回家,说是在单位‘整理卷宗’……”

“一个‘谈工作’,一个‘整理卷宗’,”李组长笑了笑,笑意却没到眼底,“荀局,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在纪检程序里叫什么?叫‘权力裹挟下的非自愿屈从’。而在刑法里,这可能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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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荀克军猛地拍桌,指节撞在证词副本上,红笔加粗的“默许”二字被震得发颤,“林薇她胡说,我要看原始证词——”

“原始证词已归档,由纪委监委全程录像备案。”李组长打断他,从公文包抽出一份文件,“这是调取凭证,编号JZ-739,荀局可以核对。哦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林薇同志的律师提交了新证据:您3月15日赠予她的那支口红,批号显示过期三年,却被她珍藏在办公桌抽屉里——这总不能是胁迫吧?”

荀克军都快乐开花了。那支口红是他故意在林薇皮肤上写字的道具,却成了“赠予私物”的铁证。

如果口红都成了洗白的工具,监控视频被消音的“沉默”,就是老官僚们将「指鹿为马」这项「非物质文化遗产」复现的精彩瞬间。

第三份证据是段消音视频。画面里,他站在档案室门口,林薇低着头跟在身后,手指反复绞着衣角。走廊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嘴唇翕动的弧度被刻意放大——像在低声哀求,又像在默许赴约。

“这段视频摄于3月18日,也就是您被周明远同志‘撞见’的前一晚,”李组长的声音平稳得像手术刀划开皮肤,“消音处理是为保护证人隐私,但画面足以说明:林薇同志对您的单独召见,存在‘预期性服从’。这种长期形成的权力惯性,恰是司法系统最需警惕的毒瘤。”

他顿了顿,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林薇抬眼的瞬间——那双眼睛在监控里显得格外大,瞳孔因恐惧收缩,却被解读为“含情脉脉”。“荀局,您在司法局任职五年,处理过37起职务犯罪案件,比谁都清楚:当权力与欲望纠缠,沉默即是罪证。”

李组长收起文件时,公文包的搭扣再次发出脆响。留置室的铁门缓缓合拢,将荀克军的身影切成两半,一半在监控里,一半在阴影中。

“明天会继续核查另外两项指控,”李组长的声音隔着铁栏渗进来,带着一丝伪善的惋惜,“希望荀局今晚想清楚,是体面认罪,还是成为‘法治建设’的反面教材。”

电子钟跳到三点二十八分,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粘稠。荀克军盯着墙上那帧林薇抬眼的截图,突然想起她那天穿的的确良衬衫——后颈处有个针脚粗糙的补丁,是她母亲用旧窗帘布补的。可在这精心裁剪的证据链里,那补丁成了“刻意扮柔弱”的佐证,正如她所有的隐忍,都成了“心甘情愿”的注脚。

阴影里,他的指尖摸到了口袋里的钢笔——那是姜明德赠予的镀金钢笔,此刻硌得掌心生疼。他知道,自己已成为“法治的有限度祭品”,而那些被裁剪的证据、被加粗的证词,不过是为了保他的命,而是不能在督帅面前丢了老官僚的体面而已。

此时已经身处休息室的荀克军,他依旧摩挲着袖口那枚扣子——这是当年姜明德亲手别上的“司法先锋”徽章,此刻在光线下泛着冷光,映出他眼底翻涌的阴翳。档案室的霉味又飘来了,混着林薇身上那股廉价茉莉香皂的气息,像根针,扎得他后颈的老疤发痒。

那件的确良衬衫下的“钩子”,让他的思绪不由回到了,自己第一次对她心动的那天。

“荀局,这份送达回证的日期……”

林薇的声音软得像团棉花,裹着怯生生的颤。荀克军抬眼,隔离室的白墙突然渗出血色——那是档案室第三排货架的阴影,林薇正踮脚够顶层的卷宗,后腰的的确良衬衫被扯出尖细的弧。布料薄得透光,汗渍在脊椎处洇出深色的痕,像串没穿线的玉珠,顺着纤瘦的腰线往下滑。

“洪泛区来的娘们,穿得倒挺懂规矩。比窑姐更知道拿捏一个尺度。“这句他虽然没有说出口,不过当时的笑声撞在档案柜上,弹回来溅了林薇满脸。这丫头穿的衬衫领口磨出毛边,第二颗纽扣松松垮垮悬着,露出的锁骨窝里还沾着点档案灰——在他看来,那是刻意漏的钩子,专钓他这种“有权有脸”的。她的胳膊细得像根芦苇,却偏要套件洗得发白的旧工装,袖口挽到肘弯,露出的小臂上,道浅浅的烫伤疤(他永远不知道那是林薇给母亲熬药时烫的)被他错看成“混过风月场”的烙印。

“穷得只剩件的确良?工资都干嘛去了?还不是因为这破玩意透亮?不过懂得把领口扯松些,倒是知情识趣。”荀克军自然不可能说出来,不过他对着空气嗤笑。还是让空气都暧昧了起来。

于是他故意把钢笔滚到她脚边,看她弯腰去捡时,衬衫下摆扫过膝盖——那截小腿瘦得能数出骨头,却裹着条洗褪色的蓝布裤,裤脚还补着块格格不入的碎花布(是她母亲旧棉袄上拆的)。“周明远教的吧?”他当时心里冷笑,看着她耳尖红得滴血,却偏要抬眼望他,睫毛上沾着的泪珠像没擦匀的胭脂,“这身段,和她玩玩倒也不是不行。”

于是他扔给她半盒特供饼干时,故意让盒子擦过她胸口。林薇慌忙接住的样子像只受惊的鹿,可他眼里只看见“欲拒还迎”——哪会想到,这盒饼干当晚就被她碾碎,混着玉米糊喂了医院透析室门口的流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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