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土荒原。
暴风雪在荒原上肆虐,刺骨的寒风如刀般切割着裸露的皮肤。
夜枭站在一处冰丘上,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的面前,是三百名双眼血红的狼人。
他们的身体早已扭曲变形,Ω基因神经索从脊椎处破体而出,像一条条紫色的毒蛇在风雪中扭动。
肌肉纤维膨胀到极限,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指甲早已蜕变成锋利的金属爪,在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顾靖泽毁了你们的家园!”
夜枭的声音穿透风雪,像一把尖刀刺进狼人们的耳膜。
“他屠戮你们的同胞,焚烧你们的巢穴,把你们的血脉当成实验品!”
狼人们的呼吸变得粗重,喉咙里滚动着低沉的咆哮,紫金色的唾液从獠牙间滴落,在冰面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现在……”
夜枭猛地张开双臂,黑袍在风中如恶魔之翼般展开,振奋的说。
“去燕城!撕碎他!啃噬他的骨头!”
“让他的血染红整座城市!”
“嗷呜——!!!”
三百头狼人同时仰天长啸,声浪震碎了方圆百米的冰层。
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嘴角咧到耳根,露出狰狞的笑容。
“顾靖泽……死定了!”
一头体型最大的狼人用爪子拍击胸膛,Ω神经索如活物般蠕动,他的声音沙哑而狂喜。
“我要把他的头挂在燕城最高的大楼上!”
另一头狼人舔舐着獠牙,紫金色的眼睛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的内脏……我要生吃!”
狼群在风雪中躁动,他们互相撕咬、抓挠。
不是为了争斗,而是为了宣泄体内沸腾的杀戮欲望。
夜枭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诱人的奖励,永远是最好的动力。
同一时间。
非洲,血族古堡。
昏暗的古堡大厅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墙壁上古老的浮雕。
该隐弑兄的画面被刻画得栩栩如生,鲜血从石壁上流淌而下,仿佛永远不会干涸。
冥河站在高台上,银发如瀑布般垂在肩头,手中捧着一枚水晶瓶。
瓶中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像是凝固的血液,却又诡异地流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