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君“嗯”了一声,没有多言。
宁稚回过头,看着挡风玻璃外的车流:“可咱们不能一直靠你爸爸、靠萧让的面子来拿案子,虽说咱们提出来,他们也会帮咱们,但不应该这样,你说是吗?”
“是的。”
“所以我才坚持要做胡红娟的案子。如果能成功把她的死刑指控打成死缓或者无期,这将成为我第四个打赢的死刑指控案件,那样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刑事案件上门找咱们。刑事案件虽然打起来辛苦,但钱不少的。法务市场这块,没咱们的份了,那咱们就卷刑事案件赛道。”
“你忽略了一点。”
“什么?”
“刑事案件不止打起来辛苦,也危险。”
宁稚笑:“你是说有人在抖音骂我的事情?”
“不是。”
“来咱们门口写字的事情?”
“也不是。”
“那是?”
“关乎生死的案子,有时候,会存在一些灰色地带,比方说人为操纵,甚至殃及到律师。”
宁稚不解:“不至于吧?程儒言做了那么多年的刑事律师,不也没事?”
“他肯定也有过危险的时候,只是他没有告诉你。”
“法治社会,而且咱们在北京,真不至于。”
曾子君叹气:“答应我,如果咱们所能度过今年的难关,就别卷刑事赛道了,好吗?”
宁稚笑:“再说。”
翌日,宁稚和王思雨又去了延庆。
她们找到范成钢工作的铝合金加工店。
范成钢不在店里,门口蹲着两个正在裁切管材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