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枕巾和帕子,万淑芳直接回了客栈,回去之后,她将买的东西重新拿出来,细细观看。
又拿出之前买的,对比之下,忍不住惊叹:“陈昌黎,你快来看,这绣品的针脚确实很好。”
“而且,我可以确定,这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针脚走样全都如出一辙,两个人是绣不出来的。”
原本她还以为,是摊主为了给绣品打出好名声,用死去的苏月华做挡箭牌,可没想到,这绣品当真是同一人所做。
万淑芳忍不住出言感慨:“这人模仿苏月华的手艺,模仿得也太好了。”
听到这话,陈昌黎却没有附和,想到某种可能,他拿过两块帕子,仔细对比,眼神逐渐凝重:“淑芳,苏月华,或许并没有死。”
“你怀疑这本就是苏月华所做?”
见陈昌黎点头,万淑芳眼中露出惊疑,沉思了许久,某些一直被忽略的东西,也在一瞬间浮上心头。
这一夜,两人都难以入眠。
第二天,街道上传来百姓骂声,是赵大川要被斩首,正在游街示众。
本来是定了昨日斩首的,可因为昨天发现的两具尸体,这才让此事延后一天,一路上,有很多人朝赵大川扔白菜叶子,大家嘴里都在为苏绣娘鸣不平。
“看来,这个苏月华很得民心。”万淑芳咂咂舌,洗漱一番后,也和陈昌黎出门凑热闹,看行刑。
刑场上,很多百姓围观斩首,议论纷纷,都在骂赵大川不知好歹,辜负发妻。
“这赵大川真不是人,想当初,苏绣娘这么好一个人,无怨无悔嫁给他,替他打理家里,生儿育女,结果居然他把人害死了。”
“苏娘子也是瞎了眼睛,害了自己也害了女儿。”
“可算这赵大川要斩首示众,不然,苏绣娘的魂魄就要来找他咯。”
一阵阵议论声钻入耳膜,让赵大川气得不轻,但他什么话也说不出了,看着那斩头的大砍刀,两股战战。
而人群中,有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她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唯独露出的一双眼睛,充满仇恨。
陈昌黎和万淑芳并没有发现这名女子,在一切尘埃落定后,两人就打算去祭拜圆圆,刚到坟地,万淑芳就眼尖的发现土壤有翻动痕迹。
她蹲下身子,仔细查看,神情严肃又认真:“昌黎,土壤被翻过,恐怕有人动了圆圆的墓。”
听到这话,陈昌黎也是大吃一惊,挥了挥手,很快跟着的暗卫便现身。
“主子,夫人。”
“开坟。”他冷淡的吩咐着,拉着万淑芳退开了一些:“既然不确定是不是有人动过,那就打开验一验。”
“是,主子。”
暗卫领命,很快去了村子里,借来铲子和锄头,然而,村里人听说他们要开坟,纷纷跑来阻拦。
“不行,你们不能开坟。”
百姓们挡在陈昌黎和万淑芳前面,誓死不让他们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