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多了钥儿,今天只不过是庄家在放饵,思路跟咱们其实一样的,咱们想要出钱放饵料,让柳彦虎这条大鱼咬钩,同样的,他们也是想出钱,叫我这条大鱼咬钩,你等着看吧,最迟后天,我的好运气就将会被终结了。”陈澈太清楚他们这一套了。
前世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但是却知道赌场的手段的。
“啊?是这样的吗?那如果我们现在马上就跑路怎么样?”
陈澈轻轻的捏了捏她的小脸:“你觉得他们会让咱们跑了吗?就好比,你觉得我会放过柳彦虎吗?”
“咱们现在就是在这里住下了,外面肯定都有不少于十双眼睛盯着咱们呢,要是敢走,马上就会被拦下来的。”
赌场就是赢得输不得的,你输给他们万事皆休,赢了的话,别想走。
少量还行,像这种达到了一万多两银子的体量,他们绝对不会轻易的放人离开的。
次日,陈澈继续扮演着自己的纨绔子弟人设,而让陈澈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收网比想像中的还要急。
中午还没过呢,陈澈一直势如长虹的‘运气’突然间断掉了。
连输了十几把,把上午赢的几千两输回去了不说,甚至连昨天赢的钱就输回去了一些。
但是陈澈依旧豪迈无比,丝毫面不改色的继续狂赌。
终于,上午吃饭的时候,陈澈便已经将昨天赢来的一万多两银子快要全部吐回去了,只是略有赢余。
下午,陈澈继续再战,豪气万千。
一下午,狂输四千两,加上上午,昨天赢的两万多两,一共输掉了两千五千两了。
陈澈毫不气馁,再住了一夜,第三天起来,继续赌。
聂云庭还是懂得人心的,还叫人上午放了回给陈澈,让他赢回了两千两,但是下午的时候,便又狂斩陈澈一万两银子了。
上午输四千,下午输一万,算上赢回来的两千,一共净输一万两千两银子。
陈澈显得云淡风轻的,还放言晚上继续。
“公子,不可以再耽搁了,赌钱事小,可别耽误了大事。”
邱钥儿的适时提醒,让陈澈‘如梦初醒’。
他哦了一声,一拍脑袋,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差点忘了差点忘了,这次从大同府过来是给我叔父过寿的,哎呀,可惜了,玩儿得正兴起呢,算了,改日再来。”
陈澈起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
但是聂云庭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走这么一条大鱼呢。
看着陈澈输掉了一万多两银子都毫不在意的样子,他笃定,陈澈肯定是个巨富。
这样的大鱼,怎么可以轻易的放走呢。
于是,他赶紧过来拦住了陈澈。
“这位公子请留步,我是这福缘赌馆的东家,我叫聂云庭。”
“你好你好。”陈澈抱了抱头,转身便要走。
“公子,您在我们赌馆未能尽兴,在下略感不安,不如,由在下作东,备下一杯薄酒,请公子赏个脸,如何?”
鱼上钩了。
陈澈摸了摸肚皮,笑道:“倒还真有些饿了,罢了罢了,便吃些饭吧,带路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