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很有钱,长得比较漂亮(至少眼睛很漂亮),很像高梦棠。
准备睡觉时,催命似的电话铃声响起,刚按下接听,就听到司机说:
“赶快出门,我送你们去乌云。”
高梦棠:“怎么了?”
“怎么了?!”司机一点就炸,火药桶一样怒呛,“雷公要死了!!”
挂断电话,高梦棠等人并没有多着急,不紧不慢地穿衣服。
雷公要死了又如何,他们也不是ICU,及时赶到也救不了他的命。
下楼时,司机狂躁地按着喇叭,催促他们上车。
“雷公出什么事了?”高梦棠正在系安全带,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冲进夜色中。
“还不是你们活捉的那个人,”司机说,“雷公取下了他的面具,那疯子忽然挣脱所有束缚,直接把雷公的脖子扭断了!”
*
祖城南,仙人掌山,乌云总部。
乌云是昙花岭的分公司,大本营的装修风格,和昙花岭黑塔实验室有七分相似。兔面匠人被关在一个圆柱形玻璃容器中,窜天猴似的到处乱撞。
玻璃完好无损,看得出来,玻璃上施加过坚不可摧法阵。
他们进入地下三层,全身消毒,随后跟着医护人员,隔着窗玻璃,看到病床上的雷公。
带着颈托,全身上下插满管子。
“这就是雷公啊,长得真丑。”沃兰北小声说。
病床上的人皮肤黝黑,尖嘴猴腮,鸟嘴一样夸张的龅牙,枯瘦矮小,活脱脱一只褪了毛的猴子。
“别这样讲,”高梦棠皱起眉,“不可以以貌取人。”
沃兰北轻笑一声:“不以貌取人?隗维,高梦棠若是长雷公这幅尊容,你还会死心塌地地追随他么?”
隗维看神经病似的瞅着他。
“他不会,”沃兰北耸耸肩,“人就是视觉动物。”
高梦棠连忙岔开话题,问远处的医生:“雷公受伤,我们深感遗憾,但是,找我们来做什么呢?”
“雷公本打算明天去参加陈鸢的成年礼,”医生说,“他现在病成这样,去不成了。他让你们拿着礼物,为陈鸢庆生。”
高梦棠:“陈鸢是谁?”
“去了你们就知道了,”医生在病历本上写了点什么,“跟我来,礼物在这边取。”
他们又下了一层,进入地下四层的金库。
空荡荡的房间中央,只摆着一个高约一米六的大物件,蒙着黑丝绒布。
医生扯下来黑丝绒布:“这是礼物。”
高梦棠看到那件礼物,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那是一尊黑色雕塑,材质像石头,但在灯光的照耀下,表面闪过不明显的彩光。
一个人跪倒在王座旁边,一只胳膊搭在王座上,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一杆细长的法杖,法杖尖端,刺入那个人的眼眶,从后脑勺穿过。
这不是贤王十二自剜双目的雕塑么!
“毫发无损地把礼物送过去,对陈鸢说一句‘18岁生日快乐’,然后回来。”医生说,“明白了么?”
高梦棠定了定神:“我明白了。但,为什么送这件礼物。很抱歉……在我看来,这尊雕塑,不太适合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