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外界一阵风声呼啸中,伏特加还是那一身黑色的西装,最多也就是在外面加了件高昂的羽绒大衣,他在检查着自己随身携带的枪支,对其进行日常保养,“那个家伙真的在这趟列车上吗?”他忧虑地说:“他那么狡猾的样子,不会是个陷阱吧?”
琴酒侧着身,因为是在包厢内,所以没有抽烟,这个男人身形高大,侧颜线条深刻,靠在窗边不说话时,看上去竟有一种沉静忧郁的气质。他暼了自己的小弟一眼,道:“就算是陷阱又如何?”
“难道因为有那个可能,你就不过来了吗?”他冷笑了一下:“畏手畏脚的,如何在暗世界生存下去?”
伏特加立刻将头低下,他憨笑道:“我就是这样一说,只是以前从来没见过能和大哥打成那样的人,所以有些担忧。当然,我不是说大哥不行,大哥一直都是很行的,这一次也一定会……”
“闭嘴!”琴酒额头抽了抽,他冷喝着打断了伏特加后来越来越慌张的话,他深吸了口气,接着道:“这一次是BOSS下的命令,给组织造成了那样大损失的人,既然招揽不到组织里,就必须要将他解决掉。这不仅是组织颜面的问题,也是给其他人的震慑。就像我多次说过的——”
他转过脸来,之前还平静的面上又一次显出了那种迫不及待的恐怖的笑:“得罪了组织的人,都要死!”
“咚咚咚。”脚步落在车厢地板上的声音,小兰怀里抱着一些熨好的衣服,一边往前走,一边有些困惑地想:“爸爸去和新认识的朋友喝酒了,柯南说是要去博士那,园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好奇怪,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好。”
她有些出神,没有注意到路过的包厢门刚好要打开,等她注意到,脚下已经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不好!”她自己人没有问题,手中的衣服却被勾落了一件,是一件比较薄的内衣。
里面的人恰好与她对望。
走道尽头的一个暗色的人影见到这一幕,将身形往后藏了藏,他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极富特色的笑。
“原来是这样,”半晌后,小兰手中抱着一杯温暖的热茶:“夫人您是因为私人飞机被有紧急事的丈夫开走了,自己又想要见一下生活在印度的女儿,所以才搭上了这趟列车啊。”
被她称为夫人的人,正是当晚柯南注意到的刚上车的女人,她现在换上了一件高领的毛衣,一串圆润的珍珠挂在脖子上,她皮肤红润,五官优美,一举一动中都带着一种从容的优雅,一眼就能看出她生活中的富足。
她望着小兰:“你是和你的父亲一起上车的?将自己女儿一个人放在这里,这可不好。”
“不不不,”小兰连连摇手道:“他只是和朋友一起喝酒去了,还有其他人和我在一起,我自己也是可以的。”
夫人笑道:“叫我班克斯就好。看到你,就让我想起了我以前的女儿,当年她也是这样倔强,固执地认为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的。幸而她后来也算过得不错,免了我们的担心。”
小兰闻言,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她轻声说:“班克斯夫人,父母总是担心自己儿女的,不论她是不是一个人。我相信,她也会在您思念着她的同时思念您,因为,她是在您的爱中长大的。”
这场谈话并没有交流很久,但班克斯夫人看样子很喜欢小兰,不仅亲自将她送了出来,还赠予了她一个小小的珍珠发夹,说是在路上随手买来的小特产。小兰一开始不想接,但还是被班克斯夫人用巧妙的话圆了过去。
“还好,”毛利小五郎盯着这发夹看了好一会,最后道:“看样子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不过我们最好之后再去拜访一趟,礼尚往来,送点小东西。”
“那位夫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一边的柯南却是在沉思后道。
小兰有些讶异地回望他:“夫人哪有什么不对的……嗯,真要说起来,她的那两位保镖倒是有些奇怪。”
“怎么了?”柯南打起精神。
小兰露出回忆的神情,将手指竖在嘴边:“在我和夫人交谈的时候,他们一直死死地盯着我,手还放在口袋里要动未动,我感觉,他们好像恨不得立刻冲上前来,要将我脸皮撕开的样子。哈哈,”说着她自己都笑了:“我这比喻是有点古怪。”
“他们一直都没有离开吗?”柯南顿了下,又问:“你还在那里发现了什么?”
“喂,小子!”小兰没有回答,毛利小五郎就先一步发飙了:“你一直问我女儿是怎么回事?是想要审问她吗?”
“爸爸,”小兰无奈道:“柯南大概是好奇了,他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你也知道,他比一般的孩子都要敏锐。”
“我想想,”小兰闭上眼睛,深思道:“夫人那里是四人间的房,收拾得很整洁干净,桌上有一张折叠起来立在上面的纸,纸上好像写了一些字,夫人,呃,夫人看过去的时候,好像很期待?”
说完,她自己也愣住了。柯南更是露出一副迷惑的神情,“期待?”这与他之前的有些猜想完全不符,他歪了歪头,不知所措:“她雇保镖,难道不是怕有人盯上她吗?”想不通,柯南觉得脑壳疼。
黑衣组织、奇怪的夫人、暗地里窥伺的人,还有车厢内那种古怪的氛围,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柯南昭示着什么。但因为缺少了某些信息,他始终都无法看穿全局,思索无果的他,不得不抱着疑惑,陷入到了第三日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