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微楼从书后抬起眼。
枢玉依旧低着头,然后拢着外衣躺在毛毯上,背对着他蜷成一团。
谢微楼:?
就这样一连几天,枢玉都默默地一个人在他脚下打地铺,夜里哪怕被冻得瑟瑟发抖,也不再上他的床。
谢微楼每日处理宗务琐碎本就厌烦,又因为枢玉莫名其妙的疏离更加不爽。
他甚至还破天荒地反省了一下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以至于仙偶对他有隔阂。
然而思来想去好像并没有。
难道是因为前几日枢玉想要服侍他,却被他拒绝了,所以耿耿于怀?
谢微楼至今也没懂他要服侍自己什么。
但是想起来前些日子在玉池中的情形。大概就是这种侍奉吧。
小偶虽然傻了点,但是按摩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于是第七个晚上,在枢玉又一次将毯子铺好,脱了外衣打算躺进去的时候,谢微楼懒懒开口:“过来。”
玉偶听话地转过身走到玉台边跪下。
谢微楼合上手里的书,打量了他一番:“之前不是说要服侍本尊吗?今天本尊心情好,就给你这个机会。”
跪着的人身形一僵,忽地向前伏在地,有些僵硬地摇了摇头。
谢微楼蹙眉:“先前说要侍奉本尊的是你,如今拒绝的又是你,你是在戏耍本尊不成?”
他的语气听上去微寒。
若是不看他面上的表情,单单只听他的语气,定会觉得他已经隐隐有些怒意。
果然,枢玉飞快地摇头。
“那你是什么意思?”
谢微楼微微侧过脸:“自己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玉偶有些惶恐地低下头,双眼盯着眼前雪白的地毯。
谢微楼看着他颊边颤个不停地发丝,轻轻一挑眉。
这小偶先前还大胆地接近自己,结果他随便加重了下语气,便将他惊的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兽。
他无语地摇头,正想结束这次玩笑,却见玉偶慢慢从地上站起身。
他一点点抬头坚定地看向自己,接着缓慢地抬起手,微微颤抖着搭上自己的腰间。
一声轻响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玄色的腰带从他的腰间悄然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