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步他就已经超过了在前面的屠门明光和姜寰清,而在超过他们之时司徒阳还得意的颠了颠怀中的崔月娘、而后大笑着上了那最漂亮的花船。
屠门明光轻嗤一声,若那船上放的都是黄金小狗他能让司徒阳超过他一步便算他输。
不过是普普通通的鲜花而已,他便让一让那个二十八岁还是个老光棍的司徒阳罢。
“阿清快奖励我,我多给他面子?”
然后屠门明光收获了姜山猫猫巴掌似的拍脑袋好几次,“你顶着我胃了!你还敢颠我!呸!叫你在扛着我跑我就让白聪明踢你屁股!你不会公主抱吗!不会公主抱你不能背我吗!”
屠门明光边被打边愉快地笑着,也把他的小先生扛上了船。
此时晨光跃出、倾洒在江面之上犹如点点片片碎金。
姜山坐在小船的船头,看看天地之广阔、听着渔人吆喝的调子,身体随着小船一同轻轻荡漾,便有岁月之好的静谧与闲适感了。
他看着前方那被铺满了鲜花的小舟,还有舟里并排而坐、相视而笑的男女,终于心中释然。
情爱如此美好,便是日后千错万错,若此时的笑容与心情都真诚无假,那也不是爱情的错。
“真是一对璧人。”
屠门明光在他旁边躺下,偷偷伸手握住小先生的手,一挣、没挣开,然后他心满意足地把并不柔软但修长美丽的手放在胸膛。
“嗯。真是一对璧人。”
*
四月二十一日,小满。
姜山来到江州的第二个月又十六日,崔月娘与司徒阳情定。
五月初六,在长江之上,司徒阳坐着江州军最大的龙船、在无数江州百姓与兵士的欢呼祝福之中,迎娶崔氏月娘。
此时,江州已经占据周边扬州、池州、抚州、衢州、九江五大州府,与中州魏力举隔江相望,与益州宴崇山临山而坐。
至此,盛极。
*
大婚当夜。
姜山看着屠门明光、李飞扬、常良等江州军将领一个个贼眉鼠眼、狗狗祟祟、面颊泛红地蹲在司徒阳和崔月娘的喜房墙角嘴角直抽。
不是,你们要不要这样啊?
大晚上的干什么不好非得蹲在一起听人墙角?!
你们平日里一个个都是人模狗样的江州俊杰啊!走在路上都会被江州漂亮的姑娘扔绢花的程度,你们怎么能背地里做出这种事呢!!
姜山站在旁边用眼神谴责这些人。
然后屠门明光左边用力一扛、右边使劲一推,双臂往前一撑直接在墙角撑出一个空位,他飞快转头、双眼晶亮:
“阿清快来!这里最近还不会被人推搡!”
姜山:“……”
成何体统!
姜山:“。”
有伤风化!
姜山最后果断加入狗狗祟祟的听墙角大军,在屠门明光撑出的空位里询问旁边的李飞扬:
“咳,真的能听到吗?以前你们听过吗!”
李飞扬站起偷偷摸摸往窗户里看了一眼,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包能听到的!以前我们都听过老李和李嫂子的墙角呢!李哥有力但持久度不足!”
姜山:“哇哦。”
“闭嘴吧你!老子持久力杠杠的!”
“都别吵都别吵!已经掀盖头了!已经喝酒了!哎呀、放下帐子了!”
顿时,包括姜山在内的所有江州军年轻将领们都屏气凝神、下意识把耳朵贴向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