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谦平淡地说,“之后就没消息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那个女人应该是林言妈妈的经纪人。但是为什么一个做惯了娱乐圈生意的人,会突然去改行做花匠?
林言微微蹙起眉。
临水街离公寓大概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陆含谦和林言肩并着肩,还牵着他的手揣在口袋里,心里简直快美死了,堪称人生巅峰时刻之一,只盼这条路要是能走不到头就好了。
结果这个念头刚一出来,下一刻,一辆风骚无比的玛莎拉蒂就“唰”地停在路边,顾兆把车窗摇下来,快乐地冲林言喊:
“林律!去哪儿呢,来,我载你一程!——哦,含谦也在啊!”
陆含谦:“。。。。。。”
五分钟后。
林言和陆含谦一起坐在顾兆的车里,顾兆战战兢兢,陆含谦盯着后视镜,眼露凶光,林言平静地望着车窗外。
“。。。。。。我,我这车,好像也坏了。。。。。。”
顾兆怂成一团,可怜巴巴说:“含谦,要、要不你们。。。。。。”
“刚才不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坏了。”
林言扭头看着陆含谦,淡淡道:“也没油了?”
“。。。。。。”
“顾兆!你他妈怎么回事,怎么车就没油了!”
陆含谦立刻踹了顾兆座位一脚,瞬间栽赃陷害道:“我的车不也是你早上拿去开开到没油的!你一个公子哥儿,难不成连加油的钱都没有!?”
顾兆:“。。。。。。”
?????!!!
天地良心,我他妈和你陆少爷今天可是这半个月来的第一次见面啊!!
“林言,你别怪他,我知道顾兆。”
陆含谦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正儿八经说:“他这人牌技特差,又偏偏爱赌,上回在澳门输了七个亿,不敢跟家里说,还是哭着赖在我家打了一个多星期地铺我借他才还上的。没有加油的钱,也挺正常。”
“。。。。。。”
不是吧!这你也跟林言说!顾兆在心中悲愤地控诉,陆含谦你不是人!
“。。。。。。借了不也是要还的。”
顾兆委屈地小声说,试图挽回面子:“陆含谦你这王八蛋奸商还跟我收三个点的利息呢。。。。。。”
“那你去问银行贷啊,”陆含谦道,“你有什么能抵押的?分布在全球各地的几十个外室吗?”
“。。。。。。”
“开你的车去。”
陆含谦又踹了他座椅一脚:“开稳点儿,林言晕车。要是不稳你那七个亿的利率从今天开始就是六个点。”
“。。。。。。”
顾兆在心中骂陆含谦一万句“神经病”、“耙耳朵”、“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然后表面上若无其事一笑,嘟囔着“好神奇啊这车居然又能开了欸”往林言公寓的方向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