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喷了半瓶花露水,她皮肤上都是蚊子咬的疙瘩。
她也不娇气,依然乐此不彼。
在草里寻摸了下,捏着胖乎乎的手跑到阮娇跟前,“姐,我给你看个好东西,你猜猜是什么。”
阮娇忍笑,一本正经的问道,“什么呀?难道是石头?”
草地扑了半天萤火虫,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让她献宝的。
安安露出笑容,“当当当,猜错了!是萤火虫。”
她说着摊开手,结果什么也没有。
阮娇噗嗤一乐,“哇,你送来的空气,我收下了。”
“姐,你讨厌!我去找妈妈。”安安跺跺脚,往周云兰的方向跑去。
阮娇心里五味杂陈,算不上失落和黯然,还是有些不得劲。
她养好久的孩子,周云兰只讨好了不到一天,就亲亲热热的了。
先天的血脉相连,是个奇妙的东西。
大家都围在那边,阮娇也没有过去凑趣,远远打了声招呼,就先回了住的地方。
都是跳蚤,还是打扫打扫才好。
因为是土房子,好久没人来,床上都落了一层土。
还好带了几块薄单子,用炕笤帚扫一扫,铺上家里带来的单子,看起来也差不多。
累了一天,她也不想玩了,反正安安和姥姥住,她一个人,随便打了点水洗漱,就准备躺躺。
刚躺下,就听到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由于没打算直接睡觉,方便一会儿安安过来找她,门根本没关。
她坐起来,拉了灯绳,屋里亮了起来。
高光进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半垂着头,刘海更长了,显得整个人十分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