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早就把薛惊年抛在脑后了,而薛惊年却不一样。
年少时唯一的朋友,刚想打开心房,被她迎头痛击,生气又怀念。
只要谁想和他交朋友,他都得想一遍阮娇。
甚至在回方家的时候会想,他会努力变得优秀,家世也比她强了。
迟早有一天,能站在她面前,高高在上,问她后不后悔。
可人总是会长大的,慢慢地也没了这种心思。
甚至在方家钩心斗角的熏陶下,明白了她当初那么绝的用意。
还是怀念居多。
在他心里,阮娇从来没有消失过,不会觉得陌生。
阮娇回到家,姥姥正在讲电话,脸色不太好看,“你真有意思,你想孩子就自己回来。你现在是没家了,是吗?”
一听,阮娇就知道,周云兰的电话。
她把安安放到床上,凑到电话边,对周老太伸出手,“姥姥,让我妈和我说吧。”
周老太气呼呼地对电话里说,“有本事你和娇娇说。”
她把电话给阮娇时,还在生气。
就知道欺负她,娇娇接电话,她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六年了,从来没回过家。
开口就是让她劝娇娇领着安安过去,甚至让她这个老太婆也去。
要是不去,就是阻碍她的幸福。
不会自己回来吗?
要结婚要户口本,不知道自己过来拿。
再是亲女儿,出去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她,也难免有些寒心。
云齐生意做大了,都会定期回家,而她呢,还有寒暑假,这都回不来吗?
头两年说,不想回这个伤心的地方,更怕遇到熟人,不回就不回吧!
现在呢,都有新的家庭了,也不在乎阮鹏程了,还不回来。
隔着千里,都要指挥别人干活,她烦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