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好多玩具。
林松玉:“都搬走,新家很大。”
汤呼呼同时道:“玩具还没有摆摊卖掉。”
汤呼呼仰起头,看着林松玉:“爸爸,呼呼好久没有摆摊了。”
现在谢琢住院,呼呼只能靠新爸爸了。
面对小崽子投来的期待眼神,林松玉视线闪躲,既不想答应,又不能比不过谢琢。
上次父子俩摆摊套圈历历在目,套圈还是打轻了,没有一个得到教训。
林松玉使用总裁画饼话术,道:“等……过几天爸爸有空了。”
汤呼呼高兴道:“好噢!”
林松玉怕到时候辜负汤呼呼,提前警告:“摆摊就是摆摊,不能套圈。”
“不然遇到像我这么厉害的人,会把你和你爸爸都套走,到时候我怎么办。”
汤呼呼想了想:“呼呼只给爸爸套!”
林松玉没再耽搁时间,终于在六点半开车赶到医院,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谢琢的病房开了大灯,一片白昼般的光亮。
林松玉有指纹,直接推门而入,看见了坐在床边钩针的谢博士。
床上扔着一团嫩绿色的毛线,还有一团深绿色的,苍灰色的。
谢琢用苍灰色毛线做鞋垫,先用毛针勾出鞋垫的形状,然后缝在鞋底上。四只,两大两小,都勾好了鞋垫,脚后跟踩着的地方勾着一颗红色的心心,汤呼呼的那双则是黄色的星星。
今天一天就做了这么多?
林松玉攥了攥手指:“你今天,不是要做检查吗?”
谢琢:“嗯,等待的时间就顺手织了。”
林松玉张了张口,全身检查跑上跑下,仪器分布在好多个楼栋,谢琢对他人可能有的反应十分漠然,只专注做自己的事。
是因为自己那天说自己脚冷,需要棉拖,无形中催促了谢琢吗?
谢琢把汤呼呼抱到床上,脱掉他的鞋子,看了一下脚底,嗯,袜子上全是灰,小崽子总有各种出其不意的方式蹭到一点灰。
脱掉瓦袜子,才是白白嫩嫩的脚丫。
谢琢握着汤呼呼的脚腕,在鞋面上比对了一下,棉拖要多买一个码数,因为汤呼呼爱脱鞋,他打算做一双把脚后跟也包进去的棉鞋,不然走三步脱两步。
汤呼呼指着棉拖:“这是呼呼的鞋子吗?”
谢琢:“对。”
谢琢虎口裹住汤呼呼的脚背,小崽子脚胖,长度没多少,厚度比较扎实,长宽高比例跟大人不一样。
“行了。”谢琢心里有数,把汤呼呼放下去。
林松玉把三道菜和一桶稀饭拿出来,脚趾蜷缩了下,不经意地说:“就呼呼是量身定做?”
大的没有这个待遇吗?
好像上次也是这样,他也没试试尺码,成品已经出来了。
谢琢正要把鞋底收起来,闻言把林松玉请到床上,蹲下来,脱掉他的皮鞋,一掌拖着棉拖,一掌握着林松玉的脚踝,把它按在鞋面上比对。
恰恰好,多一分嫌宽,少一分漏脚后跟。
常年西装革履,林松玉的脚背皮肤跟玉一样白,指甲莹润,他的脚趾大不如神色自在,大脑控制不了,全凭本能害羞。
林松玉感觉到脚腕突然被用力握了一下,接着,听见谢琢命令般的声音“把脚伸平。”
林松玉闻言脚趾蜷得更厉害了,像被烫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