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镠玉吃完两碗失败的蛋羹,想走的心更加坚决,他看了眼手机,开始发表临别赠言:“我在部队没什么时间照顾松玉。”
“他遇到困难也联系不到我。”所以有事别找我。
“家里宠惯了,说话不饶人,相处时间长了就知道他没有坏心。”所以多忍一段时间吧。
“兄弟,我特别信任你。”邢镠玉拍拍他的肩膀。
谢琢冷冷道:“你不要信任我。”
也不要跟他称兄道弟,他没度量跟可能成为汤呼呼后爸的人称兄道弟。
邢镠玉大吃一惊,怎么道德绑架不管用了,难道林松玉又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叭——叭——
门口传来两声喇叭。
邢镠玉立刻起身,脸色严肃:“我战友来了。”
热血战友十分配合,甚至还穿了训练服,车窗里露出的上半身冷若冰霜。
“有任务,快上车。”
邢镠玉从兜里掏出一早准备好的大红包,他一开始以为是跟林松玉来找私生子的,自然要备好舅舅的红包,结果不是私生子。
谢琢愿意把红包当汤呼呼的压岁钱或者林松玉的生活费都可以。
他塞到汤呼呼手里:“舅舅给你的红包,舅舅有事先走了,下回见。”
叭——叭——
战友又按了两声喇叭。
邢镠玉见谢琢有替汤呼呼拒绝红包的意图,立刻把人拉到一边,严肃地说:“松玉前两年出车祸,很严重,昏迷了两个月,醒来后医生说他大脑皮层娱乐区退化,退回了三岁,就爱跟三岁小孩玩儿。”
谢琢眼神出现变化,邢镠玉当即解读为同情。
谢琢声音微哑:“不是说他双腿骨折在德国休养……”
邢镠玉:“那是研石集团对外公布的说法,怕股价大跌。”
谢琢焦急地确认:“所以他的腿没事?”
邢镠玉:“没事,主要是伤到了脑子——也不能完全说没事,躺了两个月哪里能没事,醒来路都不会走了,复健了很久。”
谢琢闭了闭眼,终于知道为什么林松玉跟汤玉走路既像又不像。因为林松玉比他还长时间没碰到地面,他们都要重新学习。
原来林松玉是昏迷期间和天道做交易去照顾他,是换取醒来的机会吗?幸好,林松玉有这样的机会,自己有这样的幸运。
谢琢:“他大脑受伤有后遗症吗?”
邢镠玉:“娱乐区退化……”
谢琢:“除了这个。”
邢镠玉感觉瞒不过专业人士了:“没有,好用的很。”
谢琢果然不记得要还红包了,邢镠玉迅速上车,关上车门……被林松玉拦了下来。
林松玉:“你把跑车开走。”
什么破车,只能坐两个人,留在这里多占地方,谢琢的院子就这么大,影响汤呼呼玩小汽车。
邢镠玉于是把人人嫌弃的布加迪开走。
天呐,他表弟注定要吃野菜了,连开车去镇上打牙祭都办不到了。
林松玉居然愿意待在没车出行的地方。
邢镠玉忧心忡忡,不由给李岫玉打了个电话:“管管你弟,我不管了。”
李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