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邢镠玉悄悄从屋顶返回,谁都没有惊动。
直到他推开客卧的门,堵门的木头椅子在地板上划拉出声响。
邢镠玉闪身进去,把门又堵上,不客气地叫醒林松玉:“做客第一要素,早起。”
“你接下来不会要等着谢琢一边带孩子一边给你做饭吧?”
林松玉懵逼地卷着被子坐起来,脑袋上翘着一撮头发:“做饭?”
邢镠玉:“要做早饭、午饭、晚饭,吃完饭要洗碗,没事就扫个地、晾个衣服,你不是来当少爷的。”
命苦,差点给少爷当劳力,还好他马上就要走了。
“你啥都不干,迟早遭人嫌,你要不想干,马上跟我走。”
林松玉想了想:“那我给他带孩子啊。”
邢镠玉:“……”听起来也分担了重要的工作。
林松玉懒得听邢镠玉明里暗里地劝他离开,转移话题道:“人生地不熟,你去哪鬼混了?”
邢镠玉正色:“我是给你打探情报去了。”
林松玉:?
邢镠玉:“谢琢从小在这里长大,我找他的小学同学打麻将,摸了三圈他们什么都跟我说。”
“怎么样?要听吗?”
林松玉莫名不想听邢镠玉转述的话,肯定是加工过的,他要自己问:“不要,我自己问。”
邢镠玉本来也没打听,但有一条情报是真的:“他们打麻将技术差,放心玩。”
林松玉:“我怎么找他们?”
邢镠玉昨晚出门纯粹是偶遇了白天邀请谢琢一起打麻将的三个男生,立刻自来熟地加入他们:“出门右转,看见一栋粉色三层楼,门口种两颗茶花的就是,他家有麻将机。”
林松玉点点头,听见外面传来动静,应该是谢琢起床做饭了,道:“大哥,你去帮我表现一下。”
邢镠玉:“自己去。”
林松玉略微为难:“我不会。”
邢镠玉想了想,还是得教,不然怕他闲着把谢琢家烧了,不过谢琢家里没有用液化气,没有明火,安全一些。
起码得教会林松玉使用电磁炉煮一碗泡面吧,在这个没外卖的地方,离开他谁还关心表弟死活。
林松玉没有抗拒学习,而且目标明确:“你教我给呼呼做一碗蛋羹。”
“得了,得从磕鸡蛋开始教。”
林松玉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牛仔裤配黑色羊绒毛衣,穿好了就去学习。
谢琢也在厨房里给红薯削皮,案板上有切好的青菜。
林松玉看见电饭煲才想起来糖水:“忘记倒掉了。”
他不用想就知道糖水味道很难喝,想消灭证据,打开电饭煲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内胆洗得能反光。
“麻烦你处理了。”林松玉觉得邢镠玉说的没错,一来就给人家增加家务,被嫌弃是迟早的。
谢琢闷头给红薯切块,过了一会儿才道:“嗯。”
林松玉亲自洗了一个鸡蛋,准备大展身手。
谢琢道:“我煮了五个鸡蛋。”
林松玉不敢说自己要给呼呼做蛋羹,不仅自不量力,还有投毒嫌疑,他怕谢琢下一句就让他别学了。
“我给邢镠玉做个蛋羹,他爱吃蛋。”
谢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