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鹤:“那些接近呼呼想当后妈的,谢琢对他们可无情了。”
林松玉:“我跟汤玉很像吗?”
杨鹤拍大腿道:“当然,你俩的走路姿势一模一样,我保准谢琢每次看见你就想起他老婆!”
林松玉神色冷了下来:“你不是没见过汤玉吗?怎么知道我们走路姿势一样?”
杨鹤卡壳:“……呃。”
林松玉咄咄逼人:“是他让你这么说的?”
杨鹤瞬间冷汗直下,跟见了鬼似的,打哈哈道:“没有啊,怎么会。”
林松玉挂断电话,气得把手机摔在了超市的购物车里,把一堆零食砸得劈里啪啦。
是想借杨鹤的嘴巴,让他知道自己像汤玉是吧。
谢琢在提醒他,他在这对父子俩这里与其他人的不同,在于他像汤玉,如果继续接触,只会加深这个错误。
以他的高傲,绝对不愿意当任何人的替身,肯定就“避而远之”了。
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谢琢赶人的手段真是隐晦无情、又自作多情。
只要有人靠近他和呼呼,超过正常社交距离,就变着法冷淡、诛心、划清界限,不择手段。既然如此,他只能承谢琢的“情”了。
林松玉把手机捡起来,把一堆乱七八糟的零食结账,然后出门的时候放在了后一位小孩的购物车里,“送你了。”
“救了大命了!”
杨鹤差点在电话里被吓成狗熊,跟谢琢大吐苦水:“我就说汤玉是女的,林总是男的,骨盆都不一样,走路哪里会像了!”
“你说他跟女人像,他一下子就生气了,还知道是你让我说的了!”
谢琢沉默了良久,喃喃:“他知道了。”
杨鹤:“知道了。”
谢琢:“我没让你说那句走路像。”
杨鹤一激灵,确实,谢琢只让他说“你跟汤玉很像,难怪可以接近呼呼”,不让他说多余的话,后面那句是挂电话时谢琢喃喃了一句。
但是,林松玉都问了哪里像,在大佬攻势下,他根本管不住嘴啊。
“要紧嘛?”杨鹤害怕地问,感觉兄弟的状态不是很好,怎么还猛猛咳嗽了。
良久,谢琢道:“没事。”
林松玉总要知道的。
不然总有一天会伤害到他。
只是这次,一定会非常非常生气吧,因为识破了他并不高明的手段。
“咳咳咳……”
夜晚寒风一吹,感冒的咳嗽就会加重。
一间低矮的平房里,亮着一盏灯。这二十年经济腾飞,四周的邻居纷纷一层二层地加盖装修,小洋楼拔地而起,把谢家夹在中间,显得像是留在上个世纪的危房,沉舟侧畔千帆过,谁都没有义务等着沉船上浮。
汤呼呼扒开叔叔给的药袋子,找出一瓶药:“叔叔说咳嗽了吃这个噢!”
真好笑,有人会给不足两岁的小崽子交代医嘱,却不给大人说。
谢琢咳到有些胸痛,他喝了口水,嗓子才缓解开声,接过来轻声道:“好的,爸爸吃完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