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厉寒知露出两只手,慢慢将被子拉下来一点,露出一颗头:“全是你的味道。”
谢谨言:变态吗你。
第二天一早谢谨言醒的时候,厉寒知正在客厅里跟Ada讲电话。
谢谨言没出声,给自己倒了杯水,进卫生间洗漱。
“小言,给Ada回个电话,她打给你的时候你没醒,我就没接。”
谢谨言拿着毛巾:“你这是什么称呼?”
厉寒知嘴角的笑意都压不住:“那你喜欢我怎么叫?阿言?宝贝?亲……”
他自己也有点叫不出口了。
厉寒知不太擅长把喜欢之类的感情挂在嘴边,他这个样子太反常也太肉麻,谢谨言丢下毛巾就去捂他的嘴:“正常叫我名字就行了,我不是一直也还叫你厉哥么。”
“那你以后也……”
“不。”
谢谨言从他身边钻出卫生间,心说不过是昨天表白一次,说句爱他居然后劲这么大。
厉寒知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尾随谢谨言进了厨房:“那你昨天说的话再说一次。”
谢谨言没看银行卡,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你爱我吗?”
厉寒知舔唇,好像说这话让他多为难似的,不过他还是抱住谢谨言,让他看不见自己的脸:“爱你。”
“……”让别人说爱你的人能不能别先不好意思?
谢谨言身体后仰从他怀里退出来,捧住他的脸在唇上亲了一下:“我也爱你。”
厉寒知又感受了一次昨天那种心跳过快大脑空白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说些什么,可谢谨言已经神情自若的开火烧水了。
“吃面行吗?”
“行。”厉寒知把银行卡放到台子上,谢谨言瞥了一眼:“卡拿回去,情侣之间说句‘爱你’不是很正常,你这样是想谈恋爱到倾家荡产吗?”
厉寒知在身后抱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分手的事情……你怎么不问我?”
谢谨言一手正拿着菜刀,厉寒知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菜板上的胡萝卜,谢谨言忽然手起刀落,把胡萝卜砍成两截:“你真的想分手?”
这句话如果在几个月前问,厉寒知可能撒谎也会说“是”,可他们现在这样……根本骗不过系统,那还有什么意义?
“不想。”
“后悔了吗?”
“非常后悔。”
“反省了吗?”
“每天反省。”
谢谨言这才笑了:“这就行了,以后不管是什么原因,如果你再敢瞒着我受伤,莫名其妙提分手……”
咔!咔!
胡萝卜断成四截。
“出去等,不是让我给Ada姐回电话吗?”
厉寒知走出厨房,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屏住了呼吸。
……家庭地位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