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均怒意更盛:“好好好,好得很,就算认错,也不说是什么原因是吧,行,既然这样,那你亲自去跟知许道歉,她要是不接受,你就跪在她面前让她原谅你!”
康文泊蓦地抬头:“大伯!”
“你不是硬气的很吗?那我不管你了,知许不接受你的道歉,就等你爷爷亲自来问你,”康均起身往门外走去,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开口道,“最好在你爷爷问你的时候,你能说出个理由来,否则你在你妹妹房间里装监控,就只能落得个畜生的名声!”
说完,康均走出门外。
看到门口的康文添时,瞬间站定:“这次的事你也参与了?”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康文添连忙摇头,看了看屋里,低声询问,“大伯,真是文泊哥装的监控啊?”
“他都承认了,你还不信?”康均冷冷地看着他,“最好这次没你什么事,不然等你爹回来,看他饶不饶你!”
康文添缩了缩脖子,立即后退一步,低着头让康均离开。
康均一离开,康文添立即进了屋里:“哥,怎么回事啊,你真往她房间里装监控了?这怎么能行啊?”
“怎么不行?她要是凶手,在自已一个人的时候肯定不会隐藏,”康文泊咬了咬牙,“只可惜被她发现了,要不然她一定会露馅。”
“可是咱们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她吧,哥你也说了,文泽哥是因为小怪围攻而死,她有那样的能力吗?”康文添虽然是站在康文泊这边的,但对于康文泽的死,他心里还有许多疑惑,即便与谈知许有关,必定有许多内幕。
而对此,康文泊只是看了看他,便转身离开。
傍晚时分,客人们开始吊唁,谈知许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到了康文泽的灵堂。
在这里,别人不认识她,她也应该不认识别人。
回康家几小时,除了见到了几兄弟和康均之外,她并没有见到血缘上的所谓亲人,如今站在灵堂,她也只是一个外人。
“你见过他吧。”
声音从谈知许身后响起,她回头看了一眼,便又看向灵堂上的那张照片。
“谈知许,你见过他,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
“原来你在跟我说话,”谈知许又回头,看着身后的人眨了眨眼,“所以你是谁?懂礼貌的人不是应该先进行自我介绍吗?”
康文泊咬牙:“谈知许,你不是蠢人,知道我在说什么,前两天文泽出事的时候,你也在那里,不是吗?”
“哪里?你这人很奇怪,话都不说清楚,”谈知许皱眉,眼睛余光看到从远处走过来的人,“什么叫我也在那里,那里是什么地方?”
“你别装傻!”康文泊压着心里的怒火,低吼道。
谈知许后退几步,有人从她身侧上前,按住康文泊的肩膀:“文泊,你在做什么?跟你妹妹道歉了吗?”
康文泊立即开口:“大伯……”
“要么说原因,要么道歉,”康均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警告,“在你弟弟的葬礼上闹事,你是想让他连死都不能安宁吗?”
康文泊憋屈地咽下心底的怒火,看着谈知许道歉:“抱歉。”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谈知许注视着他,“你这人很奇怪,话都只说一半,什么叫你弟弟出事的地方有我,又为什么突然道歉?”
几乎是她说“出事”的时候,康均的视线就扫向了康文泊。
有些事不需要说的太明,以康均的智慧,也能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但这件事不能外漏,更不能直白地让谈知许知道,所以他只是就这样看着康文泊,等着他说话。
康文泊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带着几分苦涩,只能再这样的局面下认真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在你的房间里装监控,但那只是一个意外,我跟朋友开的一个玩笑,没想到你住进了那个房间,我还没来记得想起这件事,你就发现了监控。”
“你是变态吧?”谈知许的声音微微扬起。
没等康文泊再说话,她就往另一边走去,避开人群,来到了没什么人的一处角落里。
而之前她那一声喊,让不少人注意到她,随着她走动,视线也一直落在她身上。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悄悄走到她身旁打听事情的前因后果。
八卦自然是人人爱听。
没过多久,来康家参加葬礼的不少人都知道了,下午闹的沸沸扬扬的监控事件,其中一个主角居然是康家三房的大少爷。
在客人房间里装监控,这不是变态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