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启唇,放他进来与我唇齿交缠,气息交换间,都不等我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他托着臀抱起,如同抱着一片羽毛一样往卧室里走。
大掌落在柔软上,不经意间隔着睡裙的布料,拨弄了一下下面凸起的毛茸茸。
再次燃起的酥麻电流从尾椎骨处新出来的部位火速顺着脊椎传到大脑皮层,从没有过的感觉,比头顶的兔耳朵还要奇怪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想要逃,却逃不出去。
神志从深吻中被迫挣脱出来,我控制不住地发出嘤。咛,攀着他肩膀的手也忍不住微颤着。
“秀一……”
“嗯?看样子很喜欢。”赤井秀一的长腿轻松迈了几步就走进了卧室,他将我放到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我的唇上轻啄着,手上逗弄兔耳朵的动作不停,“再碰碰?”
“不要了……不要了……你、你别……”我敢说我现在的脸已经彻底红透了,微张着被他吻得泛着晶莹水光的唇,磕磕巴巴地又是喘又是呻。吟,努力了很久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赤井秀一松开手,任由以为终于获得解脱的我双手抱紧我的兔耳朵,可怜兮兮地在床上弓成小虾米的样子。
他将双臂撑在我的身侧,看着我委屈巴巴还坚持瞪他的不服输的样子。
就只是,清润的杏仁眼中还泛着朦胧的水光,双颊绯红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更过分的欺负一下。
他喉间溢出一声很低很低的轻笑,满是欲色而浓重如墨的眼睛忽然带起笑意,在我越怂就越声厉内荏的瞪视下,他缓缓起身,跟放了我一样将头转向床头柜。
拿起了小兔子夜灯……旁边的香水。
隔着半透明的香水瓶,他墨绿色的眼睛望向我,问:“这也是他们送你的礼物?之前拆快递的时候没有看到。”
真的以为自己被放过了,我松了口气,松开捂着兔耳朵的手……想想又再次捂上——我对这家伙在某些方面没什么信任,只是背没有那么弓了的解释说:“不是他们送的,是比他们到得更早一点的快递。”
他轻抬眉梢:“哦?”
“没有署名,但我猜是贝尔摩德寄来的。”
而且寄来的时间,准确来说,是十一月二十四日那天。
就是我生日的那天。
能确定是贝尔摩德送的,是因为同时寄来的是四瓶香水,都是从前我陪贝尔摩德一起去国外出差的时候,她陪我一起选的。
当时一共选了四款香水,有两款是符合我个人气质的,我也早就喷完了,还有两款是贝尔摩德带着神秘笑容说以后会用上的,因为这个说法,我就一直把香水收起来……然后香水光荣死翘翘在了被赤井秀一烧毁的酒吧里面。
——可恶,这才想起来我居然漏了这点没和赤井秀一算账,他必须得补偿我点什么。
其实现在想想,似乎是每年的十一月二十四日,贝尔摩德都会从国外回到霓虹,带我一起出去玩,或者是吃饭,或者是逛街,或者是大全套。从前我只以为是她忙完了任务需要休息,或者有霓虹的任务但是想要划水,只是凑巧带我出去放放风,享受一下,也没在意过日期。如今看来,或许是贝尔摩德早就知道十一月二十四日是我的生日,她是专门回来陪我过生日的。
我垂眸,忽然有些怅然和怀念。
我当然知道贝尔摩德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就算她曾经用其他人的性命作要挟逼我去见boss,差点让我死掉,可是她也给了我自保的炸。弹信号屏蔽器。
而且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贝尔摩德一直都对我很好。
我以前总是戏称琴酒是我的监护人,可是男人和女人还是有区别的,就算是贝尔摩德还以易容的方式见我的时候,她也给了我很多来自于女孩子的关爱,确切来说,有点像妈妈?
所以,就算贝尔摩德叛逃后红方都在抓她,而赤井秀一无论是因为自己的责任还是为了给同事朱蒂报仇,也一直都在暗中调查贝尔摩德的位置,我也没有直接说我猜到了贝尔摩德在哪里,至少我猜到了她十一月二十四日那天在哪里。
她在霓虹,她在东京,她在以她的方式给我过生日。
“这样啊。”
我以为气氛会从旖旎变得沉重,没想到赤井秀一反而拿起了香水瓶,举到眼前细细端详着方形的玻璃瓶身。
香水瓶上系了一条红色的丝带,打成蝴蝶结的形状。
黑发男人饶有兴致地打开香水瓶的盖子,在空中按了一下。
玫瑰香。
柠檬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