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动作微顿,原本愉悦了一丢丢的气场再次凝滞,他的唇贴着我的脸,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不愿意?”
“琴酒,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
我的腰被揉捏着,想要躲都躲不开,浑身都酥得发软,可还是大着胆子,颤颤巍巍地说话。
话没能说全,尽管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琴酒肯定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我。
可是我完全没想到,琴酒居然狠狠地咬上了我的颈侧,呼吸声沉重到充斥了我的耳朵。
我整个人都毛了,本能地想要弓起身子,推拒的手腕被他轻而易举地攥住,举过了我的头顶,根本动弹不得。
“琴酒,琴酒,你冷静一点!”
琴酒没有应声,抱着我的力道加大,牙齿的力道也加大,我毫不怀疑我原本就脆弱的颈侧皮肤会在他松口之后留下一个深深的齿痕。
琴酒,你是孤狼,你不是属狗的,你清醒一点!
锁骨,锁骨被咬住了,那里的皮肤更薄,触感也更明晰,似乎连薄薄肌肤下的精巧锁骨都被他咬住了。
啃噬着,近乎要把我吞吃入腹。
我控制不住地从喉间溢出痛苦的呻。吟,就连眉头都拧到了我从没有过的程度,我挣脱不开身上银发男人对我双手的禁锢,也根本不可能推开他。
我慌了,我这次是真的慌了。
慌到我都不知道水花是怎么在眼角聚集,我努力地让自己连字成句,颤抖着声线问:“琴酒,你到底是想要睡我还是喜欢我。”
如果是想要睡我,为什么?就因为看到了我和波本怎么样吗?在他眼中我是什么打上了他名字烙印的所有物吗?只是和波本姿势亲密一点就要被他这样惩罚?到底是我逼他,还是他自己被自己的脑补激怒了。
还有,既然是想要睡我,那为什么之前还要拒绝我?是因为那个时候和我不熟,还是因为他喜欢强制。
如果是喜欢我,那为什么……
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呢?
琴酒会可能喜欢我吗?也许吧,就算现在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排着队跟我表白我都可以做到毫无波澜了,毕竟这个世界已经疯了,没有一点道理了。把国家当成了恋人的降谷零都可能动凡心了,琴酒会注意到天天围着他打转、舔他讨好他的我,也很正常?
……这么一想,他果然还是想要睡我的可能性更大吧。琴酒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人,不可能。
只是恰好我在他身边,恰好比起其他知根知底的黑衣组织里的男男女女来说,我对他更为安全,因为我不可能也没那个能力可以伤害到他。哦,还有就是,知道我一直都是口嗨调戏别人的琴酒知道我还算干净?
琴酒停下了动作,他从我身上抬起头,看我。
祖母绿色的狭长眸子里满是打量与意味不明的嘲笑:“你以为我是想发泄欲望?”
他说得好直白。
“那你是喜欢我吗?”我抬起眼睛,同样直白地问他,甚至气都没有喘匀。
他眼中映着我满头乱发散在床上的样子,伸手蹭到我眼角的泪花,终于从我的身上彻底起身,站在床边,眸光沉沉。
“对,开门英子,我喜欢你。”
248。
我再次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前只记得看到琴酒从床头柜中拿出了一个针管。
他给我注射了什么吗?
眼皮沉重到再也抬不起来。
249。
她又一次睡过去了。
她总是很放心他,所以琴酒见过很多次她睡着的样子。
熄灭了房间的灯光,靠着良好的视力,琴酒依然能看清床上沉睡的女人的轮廓,以及她呼吸的起伏。
上一次给开门英子注射麻醉剂,还是在莱伊被朗姆查出是FBI派来的卧底赤井秀一的时候。
而上上一次,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初次见面。
开门英子,曾用代号0894,这是她作为黑衣组织抚养长大的孤儿时所用的代号。
黑衣组织会将孤儿抚养长大,这些孤儿中有些是意外身亡的黑衣组织成员的孩子,还有在孤儿院以及通过其他方式收留的无父无母的弃婴。数字代号,基本上都是经过评估后的无父无母的真正意义上的孤儿,这群人将来不出意外,都是黑衣组织洗脑教育之后真正的耗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