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只能让灵魂去享受自由,徒留整个人呆呆地立在原地,如同智障一样只能歪头,做出“啊?”的口型。
什么叫我喜欢吗?我请问呢?
诸伏景光居然真的是为了让我原谅他,这么拼了吗!!!
诸伏景光脸上依旧羞涩得不行,但还是睁着水光的大眼睛——就和我的宝贝咪咪一模一样,怪不得都是同一个灵魂呢!他定定地看着我,绽出一个羞涩但坚定的笑:“你很想咪咪,那就当咪咪还在,好不好?我还会像咪咪一样陪着你,你没有失去咪咪,好不好?”
像咪咪一样陪着我?啊?啊?啊?
我嘴巴一时之间很难合上,眼珠子也要瞪出来了,直到眼睛都被我瞪得干涩了,才用力地疯狂眨眼,等眼睛舒服了,才愣愣地问:“你是和研二学的吗?”
“研二?”诸伏景光若有所思,“原来萩原是靠这个让你把他解除黑名单的吗?”
对,我答应了萩原研二把他拉出黑名单,把他拉出来之后虽然还是没有回复他的消息,可是我在某个深夜还是想了又想,干脆进行端水,把他们都拉出了黑名单,只是除了萩原研二之外都开了免打扰,不看消息而已。
啊?他不知道吗?萩原研二没有告诉他们他是怎么哄的我?居然不是萩原研二给他分享的“萩原氏哄英子法则”吗?哦,也合情合理,色。诱什么的,估计萩原研二也不是很好对他的正直的警校好友们说出口。咳,我可没有说萩原研二不正直的意思哈,他这是投其所好,不正直的是,是我呀~
所以说,这一招猫耳大变身,这种愿意代替咪咪继续陪着我的话术,居然是诸伏景光无师自通?
等等啊,这算是看上去最清纯无辜的人其实玩得最大,还是算是诸伏景光这家伙作为威士忌组的一员果然是不好惹的白切黑啊!!!
也对哦,无数个被苏格兰大魔王拿捏的记忆开始袭击我,苏格兰威士忌,他从不是什么男妈妈啊,他坏得很啊!
一旦想通了这点,我马上就明白了。
狙击手总是有一些共通之处的,无论是基安蒂还是科恩,也无论是赤井秀一还是诸伏景光,他们不管个人外显的性格是怎么样的,在狙击训练中养成的习惯也潜移默化地影响了他们自身,比如说很擅长伪装,再比如说咬住目标就不会放弃的固执独断。
那在诸伏景光对于我这里就能解释成,很擅长伪装——他知道我喜欢什么,知道我想要什么,咬住目标就不会放弃——想要把我哄好,就做什么都可以。
想通了,想通了,他这本质还是想要哄好我,为了哄我不择手段,哪怕是……猫耳攻击也可以吗?
我不知道诸伏景光现在表现出来的羞涩是不是也是拿捏我这么一个颜狗,还是一个喜欢强制爱的颜狗而特意设计过的一环,但是我知道,他能想到这个还能真的逼自己实现,也确确实实是做足了心理建设。
只是吧……如果朕就这么原谅了景景,会不会轻纵了他?
我的心里真的游移不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诸伏景光按着坐在他旁边了。从我的这个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他原本白玉一样的耳根上面的鲜红,真的好红,像我见过最大红的口红色号。
我的心里猛然一跳。
“英子,我猜萩原找你的时候,和你说了很多,有说过我们不告诉你的原因。你听了那些,还是很生气,我能理解。”诸伏景光转头看我,转头的时候,头顶的猫耳朵上面的毛毛还跟着颤了颤,一下子就挠到了我的那个,呃,心巴上!
我的眼睛已经不受我控制地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猫耳朵了。
他说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依稀是听到了他说什么,早就信任我了,是心甘情愿跟我一起去滑雪的,和我一起去玩的日子是他毕业后这么多年里过得最快乐的日子,还有他很感谢我给了他可以当做逃亡场所的公寓的钥匙。
这个关键词让我一秒回神,我皱起八字眉,扁了扁嘴,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放软了,任谁听上去都是娇声娇气的抱怨与撒娇:“可是你根本就没去,只有咪咪去了。”
我抿了抿唇,没有很不吉利地说什么是你死了之后才愿意去是不是还是不喜欢我,又在骗我。
他好不容易才活下来诶!——还是我救的,嘿嘿~
“我想去过,我当时都要进去了。”诸伏景光却摇摇头,语气平静地否定了我的话,他此时脸上的绯红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俊俏的五官上有的只有平静与回忆,“可是我不想拖累你,我怕组织的人在那里发现我,又根据所有权查到你。”
我愣住,这是我从没想过的理由。
我一直都以为诸伏景光没去,是不信任我,因为我到底还是黑衣组织的人,就算给他通风报信让他快逃,他或许也会以为我提供的场所有可能被黑衣组织拿来瓮中捉鳖,不然也不会他明明有钥匙,却交给了赤井秀一。
原来,他其实是不想让黑衣组织的人怀疑我吗?
毕竟苏格兰在逃跑前,是和我单独在一起很多天。
我怔愣地颤抖着长长的眼睫,一时之间都无法看清他的样子。
“英子,无论是苏格兰还是开门咪,诸伏景光都很在意你。”诸伏景光脸上的笑有种说不出的勉强,他微不可察地颤抖着手,撩开了我因为猛然抬头而乱飞到眼前的长发,温柔地看着我说,“你对咪咪很好,我……咪咪很爱你。”
“猫猫和咪咪,一直都很想保护你,他们救你是本能,就像你救他们,也是本能一样。”
他抱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无声哭泣到泪流满面的我,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说:“哭吧,你一直都没有放肆哭过,这里很安全,我也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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