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迷路了,莫名其妙迷路到了并盛町。
当时我就很惊讶,因为在我印象中并盛町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的地名,然后我就听到了一阵犬吠和看到了我以为会是另一个世界的主角,从意大利回来探亲的沢田纲吉。
唔,那个时候已经当了十代目很久的他依旧怕狗,哪怕是吉娃娃。
……没什么,现在也怕……咳咳咳。
感慨没多久就会想到奇奇怪怪地方的我咳嗽了两声,正对上他那包容一切的当之无愧的“大空”的眼神,不禁再次陷入了恍然。
说真的,阿纲真的很有首领的样子。
尤其是在他开导我的时候。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我抿了抿唇,“可是我很想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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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我的同伴,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就像狱寺隼人、山本武他们也同样是沢田纲吉没有血缘的家族成员和同伴一样。
猫猫和咪咪对我来说还要更重要一些,因为我只有他们。
第一次遇见沢田纲吉的时候,我美救英雄把那几只小狗狗劝走后,我原本是想马上就走的。
我那个时候刚刚从穿越到动漫世界的激动中走出来,也真的见识到了黑衣组织到底有多可怕,就算再怎么胆子大和社牛,也其实是有些茫然的。
在意识到这个世界还存在家庭教师的世界观,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比起冲上去和曾经也是很喜欢的纸片人沢田纲吉套近乎,我还是更想美救英雄死装一下之后飘然离开。
就跟扫地僧一样。
我就是那种怂了有点怕了但还是会给自己加戏的人,现在依旧如此。
我当时都帅气转身了,是沢田纲吉叫住了我,也是他主动对我说:“虽然看起来你好像认识我,但是我还是要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沢田纲吉。”
现在想起来,阿纲似乎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不是我主动伸出橄榄枝而交到的朋友。
我们当时去附近的公园吹着风,啊,就和现在一样聊了好久。他隐瞒了自己黑手党首领的身份,我也隐瞒了自己非法组织外围成员的身份,我们两个就和普普通通的人一样聊天气,聊动物,聊风景,聊自己打了码的经历。
我知道沢田纲吉是知道平行时空的存在的,我也知道他能相信我穿越者的身份,还一定不会伤害到我,因为他是沢田纲吉。
在我的那个世界,人们总把沢田纲吉称呼为小天使,因为他确实有天使的那些美好品质,就像他现在一样,浑身都散发着包容的温暖光环。其实天使也不只是善良、正直与神圣,天使实际上也是会与恶魔战斗的战士,这么一看,好像更和他相配了。
就像他明明有能力对那些围着他叫的小狗做些什么,可是他并不愿意伤害它们,甚至都没想过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一样。
拥有非同寻常的能力,但更想的是想要保护别人不被伤害,说起来很圣父,可是只有被他保护的人才知道,认识这样的人有多幸福。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我有点害怕陌生的环境,害怕会受伤,会成为炮灰死掉。他说他以前也害怕过,可是他有同伴就不怕了。他说我也会一样。
而且就算没有同伴,有自己,也可以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
现在想想都很不可思议,他明明没说什么大道理,甚至我现在回忆起来,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话,只是掺杂了我知道的他以为我不知道的加工过了的他自己的经历。
可是我当时还是真的就被他感染到了,该说不愧是教父大人吗,简直就是神父了。回去之后,不光是同事,就连伏特加都说我好像比以前更开朗了,当然原话是感觉我更吵了。
我懂,实际上就是我更开朗了。
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黑衣组织不会直接让我去死,反正黑衣组织迟早会毁在柯南手里,反正……我迟早会自由。
那次之后我和阿纲交换了联系方式,成了好朋友,还在几次约出去玩的时候认识了和他一起回来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他们,也渐渐与彭格列的其他人成为了朋友。
也不知道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还是对于阿纲眼光和我面相的自信,他们居然并没有调查我,还是在一年后黑衣组织试图与他们达成合作(尽管至今都没有真正合作上),琴酒与他们约好了见面,为保安全还让我去当服务生倒酒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我实际上是黑衣组织的人。
但是我们还是朋友,并没有因为黑衣组织而改变,他们好像反而因为这个身份,更知道了我为什么经常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做梦都是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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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我知道说什么你还是会难过,毕竟那是你的家人。”看吧,阿纲他是懂我的,不像黑衣组织的同事们,只以为我散心是因为从不杀人的我被袭击吓到了,“我不会催你快点走出来,只是。”
他微笑着说:“我们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彭格列永远欢迎你。”
我抿了抿唇:“彭格列欢迎一个废物?”
“我以前也被叫‘废柴纲’啊。”他很坦然地面对着自己的过去,“英子,你真的特别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