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杜玉在家吃过早饭,便收到一封信件。原来是远在省府的父母寄来的。杜玉上次写信告知了父母,说明了当年毒宗之事的始末,又强调当年凶手的下场,总算说服他们,不必劝他搬到省府去。这次来信,是母亲林月娇听太老爷说杜玉收了许多妻妾,希望杜玉有时间带着未来的儿媳去见一见老两口。
这也提醒了杜玉,他现在已经不是孤家寡人,所顾忌的人有许多。天机玄梁的事不能耽搁下去,与其等他们又玩弄什么阴谋诡计,不如先下手为强,将未来所有的隐患扼杀在摇篮中。
杜玉写过回信后,便匆忙起身,决定回山上与师尊师叔商量此事。
恰逢阴雨,远方隐有雷鸣,杜玉脚步加快,赶在大雨瓢泼前跑上山门。
可杜玉进了无涯门,却没有在藤椅上寻得师尊的身影,呼唤了几声,只有小师妹回应。
“师妹,师尊和师叔呢?”
小师妹探出脑袋:“我不知道。师兄,昨天师叔一直在哭哭啼啼的,是不是你害她当妈妈了?”
杜玉一阵无语:“瞎说,那你每晚钻我被窝,你怎么不先当上妈妈?我双修练得还不至于练得那么糟糕。”
公孙若嘻嘻笑道:“她们早些时候好像出去了,你要不等等她们?”
杜玉不再理她,进到师尊房间,刚要休息一会,忽然看到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书:
“玉儿,来崖边木屋寻我。”
奇也怪也,师尊怎么突然去师叔的住所?还留下一张神神秘秘的纸条要杜玉去找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杜玉摸着下巴,昨天师尊和师叔应当是冰释前嫌了,那么摆在她们面前最突出的问题肯定是和他杜玉有关的问题。难道她们是商量出一个合理的“分配”方案了吗?
一头雾水的杜玉穿过竹林,来到了师叔的木屋边。
“师尊!师叔!”
杜玉呼唤几声,依然无人应答。
忽然听到身后竹林有响动,杜玉猛地回头,却发现后方竹影幽幽,空无一人。配上那阴沉的天色,丝丝缕缕的细雨,氛围好像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不对劲。
十分不对劲。
“有人吗?”
杜玉心头浮现不妙的预感,他走到木屋前,轻轻敲响了木门。当然不会有回应,但木屋并未锁门,杜玉干脆推门而入。伴随一阵让人牙酸的嘎吱声,杜玉走进了昏暗无光的小屋。
窗户都被黑布遮住,整个小屋仿佛都被隔绝于外界。杜玉一眼扫去,没有发现师尊和师叔的身影。
师叔的木屋内只有桌椅床的简单陈设,并无可以藏人之处,那她们人呢?
若说有人加害她们更加不可能,以她们姐妹的修为,推平整个梁国都不在话下,谁有本领加害联手的她们?
杜玉走进木屋,借着门口的光芒爬下身子,看看是不是有人藏在床下。
可当他趴下身子时,一道雷电闪过,照亮了这方小小木屋。霹雳电光下,杜玉看到门前多出两个高大的倒影!
杜玉回头,有些不敢确定:“师尊?师叔?”
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两位身材高大的女子,从那远超寻常女子的身高,与过分妖媚丰满的身材来看,这二人当然是叶霜月、叶冷星。杜玉之所以不确定她们的身份,是因为她们都头戴素色的头套,几乎包住了整个脑袋,将面容掩藏起来,只展露出那几乎一模一样的身段。
“师尊……师叔……是你们吗?”
杜玉注意到她们衣衫轻薄,大风吹过,白袍收紧,将那丰乳肥臀完全勾勒出来。她们这幅打扮,未免太过可疑了。
二人并不答话,而是齐齐踏入木屋中。那压迫感使得杜玉下意识倒退一步,又问了一遍:“师尊、师叔,是你们吗?”
“杜玉,是我们。”左边那位终于答话了。
右边那位又接了一句:“杜玉,的确是我们。”
她们二人甚至刻意压低了声音,导致音色听起来几乎一致,哪怕是杜玉也分辨不出哪个是师尊,哪个是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