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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过往的回音（第2页）

“二。”

有人承受不住这般压力，将手里的物件无声地放下。有人带头，自然没人会再咬牙坚持。一时间，古涵音带来的诸多人手都放下手中物件，呆站在原地，等待古涵音的下一步指令。

杜玉也并非得寸进尺之人，他回头看了一眼颜绫心，见她还是毫无反应，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似的，他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才退了回去：“你们可以谈了。”

颜绫心嘴角微微翘起又飞快落下，小师妹也忍不住轻笑出声。也许杜玉真的有种黑色幽默的天赋，都闹到这种氛围，还谈什么？

古涵音转身就走：“颜医仙，记住，是你毁约在前的。”

颜绫心终于开口了：“杜玉自作主张，我奈何不了他。你若是有本事，将他打死，我无所谓。”

古涵音再不理她，带着这群人，浩浩荡荡来，浩浩荡荡走。

等古涵音走后，颜绫心冷着声音问：“你这是做什么？又在这装模作样吗？我不需要你帮助。”

杜玉已经想通了：“我说了，我是为了帮李清雅，排除一切干扰到治疗的因素。”

颜绫心心中恍惚，只觉这种话好像在很多年前听过无数遍。李清雅李清雅，他好像永远都在说李清雅。岁月轮转，许多人许多事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叫人分不清，看不透。

“你不知道这样会给我添麻烦吗？”颜绫心逼问。

“再大的麻烦有你现在的麻烦大吗？”杜玉反问，“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更大的麻烦？”

他说的没错，颜绫心已经是半个死人了，她还需要担心什么麻烦？古涵音敢如此嚣张，已经是不给她丝毫尊重了。颜绫心已无身外事牵挂，杜玉也不在乎琴音谷未来如何，他们真的还需要担心未来的麻烦吗？

“你真是刚愎自负，自以为是。”颜绫心忍不住骂。

“哦。”

颜绫心见他如此厚颜，终于有了情绪：“你真是个人渣。”

“哦。”

颜绫心骂了两句，觉得有些乏味，便不再多说。

杜玉说：“你如果真要阻止我，一开口我就自然不会再多管闲事了，你一直沉默不也是默认吗？”

“……我只是懒得说话。”

“总之，你既然愿意出手帮忙救清雅，那我在这最后一程便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杜玉缓缓说，“我无法弥补什么，只能尽力而为。”

颜绫心沉默许久，对外喊：“爷爷，送客。你师妹留下来，你可以走了。”

南宫星这才出现在门口，看着杜玉：“走吧。”

杜玉摸了摸师妹脑袋，也没有向颜绫心告别，他知道现在颜绫心未必想听他说话，便直接起身跟上南宫星。路上他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南宫星忽然说：“武艺有了长进。”

杜玉一愣，呆呆地点头：“回去有练过。”

“嗯。”老头又恢复了那沉默寡言的样子。杜玉后知后觉，他是在夸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