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杀法,便是指以逆运无涯功为基础,所衍生出的各种杀伐之术。杀法的强度有目共睹,叶冷星仗着杀法纵横天下无人能敌,杜玉靠着杀法力敌齐国百余名武者,事物都有两面,杀法虽强,其副作用却也强悍得可怕,非人力所能克制。当然,杜玉并非是给自己找借口。再次强调,杜玉并非是给自己找借口。
他在心里胡思乱想着,下身鼓鼓囊囊好似一个蒙古包。
马车行到傍晚,杜玉看到前方一座无人破庙,便停车下马,准备休整一晚明日再出发。师妹也从马车上跳下来,殷勤地打扫着破庙,从车厢里取出几条干净的毛毯铺在地上,还不忘擦拭佛像,向佛祖菩萨默默许愿。
叶冷星恰好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你拜这些铜像不如回去多孝敬你师尊,她可比这些铜像灵多了。”师妹白日和师叔谈笑了一路,早已没了对她的忌惮:“佛祖要拜,师尊也要拜,这样才算得上健全哩。”叶冷星笑着摇头:“小脑瓜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
说着,她迈动大长腿,站在杜玉面前:“我的好师侄,毛毯都铺好了,不躺下么?”说话时,微微提起膝盖,顶住了杜玉。杜玉面红耳热:“就在这里么?师妹还在旁边呢……”
“你瞒得住她么?再说,不是说了要告诉她真相么?”叶冷星嘻嘻笑着,她最爱这些捉弄人的把戏,“连这都不敢面对,你到时候怎么面对我姐姐?”
“师叔,师兄,你们在说什么啊?”小师妹擦完佛像,看向挨在一起的二人。她只觉得二人挨得太近,近得她有些不爽。师叔那红红的嘴唇都要贴到师兄耳朵上上了……这是正常师侄之间的距离吗?
“师妹,你过来,我给你说些事。”杜玉咬牙,将小师妹唤来。
一刻钟后。
公孙若瞪大眼睛,嘴巴大得足以塞下一个西瓜。
“师师师师兄,你偷偷偷偷偷偷学了杀法,还还还还还和师叔双双双双双修了?”她觉得天旋地转,世界好像一下子颠倒了,一股难言的羞愤涌上心头。他怎么能这样?他们怎么能这样?师兄和……师叔……和别的女人双修了?
他怎么能这么做?!为什么要和别的女人这么做?明明……明明只要和我说一声,我都会答应他的……
她有些委屈,更有许多恼怒。她不满的并不是杜玉改修了杀法,而是杜玉瞒着她和师叔双修,这是不是意味着在师兄心里边,师叔比她更加接近他的内心世界?
“是。我每次动用杀法,都必须排解欲望。”杜玉愧疚地说,这些日子来,每次和师叔双修,总觉得是在做贼,提心吊胆,怕这怕那。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瞪着眼睛问,好像一个气鼓鼓的包子。
“我怕你接受不了。对不起。我应该告诉你的。”杜玉认错格外积极,不再像过去一样扯着各种虎皮找着各种借口,“我也该告诉师尊的。一切都是怪我优柔寡断,师叔也从未胁迫过我。等我回去后,我会把所有事都向师尊坦白的。”
“不双修会怎么样?”公孙若问。
叶冷星接过话:“要么成疯子,要么死。”
“那我也可以帮到师兄你!”她不假思索地说,说完又觉得有些丢脸,“我是说。我是觉得。额。我认为你和师叔是长辈与晚辈,不应有任何不伦关系,两相权害取其轻,不如我我我我我以身饲虎。”
杜玉有些感动,感动得都快流泪了,上下都是。
叶冷星笑着用纤细的手指摩挲着红唇,看起来格外魅惑。明明和师尊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她们的气质却有如此巨大的差别。
“你要代替我陪你师兄双修吗?”
小师妹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是。”
“你又不会双修功法。”
“我可以学。”
“学?谁教你?”
“……师叔、你、你可以教我。”小包子意识到什么,开始支支吾吾。
“那我教你的时候你要在一旁学么?”叶冷星笑得好像一个布置好陷阱的猎人,等待小白兔蹦进她的陷阱。
“……嗯……”她头已经垂了下去,不敢看杜玉。
“那你先得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干嘛?”
“不脱了我怎么告诉你运功路线?”
“谁练功非要脱衣服的,师叔你是不是骗我?”
“我武功比你高,我说是就是。你学不学,不学拉倒。”
“我学我学……”小师妹脸蛋通红,她看向破庙紧闭的大门,“外面会有人来吗?”
“这条路不会有人来的,再说,有人靠近我首先便能反应过来。”叶冷星打出了最后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