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苏笑道:“强词夺理,论强词夺理谁也比不过你。”
尹政川道:“我这可不是强词夺理,我老婆的立牌和徽章,当然得在我手里了!”
说着,他打开拔步床外间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将“偷”来的东西都放了进去。
“等等!”
卫子苏看到那个木盒里已经有不少他的周边,过去翻看几下,又想起宝珠之前跟他提过的“家贼”,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问道:“你这不是第一次作案了吧?”
尹政川趁机在他脸上偷了个香,得意道:“嗯,我是惯犯。”
卫子苏无奈笑道:“宝珠经常丢东西,她都没怀疑过你吗?”
“怀疑过,但她没证据,拿我没办法。”惯犯很是嚣张。
卫子苏看着他猖狂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突然,他看到木盒底部有一个东西,变形程度在一众精致的周边中显得有些突兀。
他拿起来看,这也是一枚黄金徽章,虽然变形严重,但依旧能从上面图画的轮廓看出上面是他的笑脸。
“这个也是你从宝珠那儿偷的?”
尹政川强调:“拿。”
“好吧,拿。”
“是,”尹政川看着那枚徽章,若有所思:“我入伍前拿的,带去了部队,每天贴身放着,后来还被它救了一命。”
卫子苏一听,心立马提了起来,紧张问道:“怎么回事?”
尹政川喜欢看老婆为他紧张的样子。他抱住卫子苏,说道:“就是在我们班发现了一个生间,当时就我一个人,还两手空空,制服那孙子的时候被他捅了一刀。妈的,正好刺到我香香老婆的徽章上,心疼死我了。”
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与战友玩闹的事一样,但卫子苏还是从中听出了凶险,心里一阵后怕。
“那你有没有受伤?”
“皮外伤而已,不碍事。”
卫子苏的心脏揪得有些疼,他的手从尹政川后腰处缓缓移到胸口,两只手解开尹政川衬衣的第二颗扣子,然后是第三颗,露出已经不怎么明显的伤疤。
尹政川呼吸一顿,咽了咽口水。
卫子苏看着他胸口的那道疤,不敢想他当时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凶险。
这样一个方正不苟护家爱国的alpha,对自己又如此专一深情。卫子苏突然觉得自己肯定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会被国家匹配给尹政川。
尹政川抚摸着那块徽章,说道:“如果不是老婆,那一刀可就直接刺到我心脏里去了。”
他没说当时赤手空拳制服那个手持利刃的生间,靠的不只有对国家的责任,还有对卫子苏的执念。
他想,他要活下去,要回去追求那个男孩儿,他还想了很多方法制造两人相遇的契机,他不能死。
所以,他忍着伤痛,一拳打在那人的太阳穴……
卫子苏恍惚,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尹政川说得仿佛替他挡刀的是他本人。他在尹政川的伤疤上轻轻亲吻,说道:“我何德何能,让你这么喜欢我?”
尹政川呼吸逐渐粗重,他忍着把老婆扑到床上的冲动,说道:“子苏,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你值得被爱,值得我为你一世倾倒。所以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也不要怀疑自己的魅力。”
卫子苏抬头看他,眼睛里仿佛蒙上一层水雾,映在尹政川眼里,又欲又仙。
尹政川低声说了句什么,突然用力吻住他的双唇,不知餍足地吸吮。
片刻后,他将卫子苏打横抱起,向拔步床走去。
“今晚,补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