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对我便是处处刻薄,如今还要处处为难儿子的夫人。”
“想来的确是母子缘浅。”
“既然母亲也真心想断了这一层关系,儿子也只能成全。”
公孙氏脸色有些发白,为自己辩解道:“我几时处处刻薄你,处处为难她了?”
只是她辩解的十分小声而心虚。
也实在是清楚,沈砚书说的是事实。
接着她想起来什么,没好气地道:“我知晓你记恨我,你科举之前,我只叫你一个人挣钱,银子还都给你弟弟花了,不肯花多少在你身上。”
“可这能怪我吗?你祖母本是常常拿银子接济我们。”
“是你自己故作清高,说自己能挣钱了,不要你祖母的钱。”
“连累我们娘三儿都过苦日子!”
“既然是因为你没钱的,那银子自然是应当你挣。从前奴才们干的活,也自然应当你来干!”
沈砚书听到这里,才算是意识到什么。
皱眉问道:“所以母亲偏心这么多年,竟是因为此事?”
公孙氏冷笑:“难道不应当吗?我们本来过得好好的,都是因为你多事!”
“骨气有什么用?骨气能当饭吃吗?”
“你那时候才多大年纪?你挣的那点银子,哪里有你祖母先前接济我们的多?”
“我们好好的日子,都是因为你才过差的!”
“你还问我为什么不喜欢你!”
沈砚书听到此处,只觉得疲惫:“那母亲可想过,祖母一个出嫁的女儿。”
“舅公心疼她身体不好,接她回娘家养病,她在余家的处境本就尴尬。”
“还要伸手要银子,接济我们一家,她的日子会如何难过,面上又会如何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