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
是吗?闹一闹?
大抵是她这个人太要面子了,觉得为了这样的事情闹起来,是一件很不体面的事。
便是轻叹了一声:“闹起来,除了叫我颜面尽失,还能有什么别的用处不成?”
朝夕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夫人,这您就不明白了。”
“闹起来,有一个好处,那便是您不开心,他们谁也别想开心。”
“凭什么您一个人吞忍着这口气呢?”
“今日这一切又不是您造成的!要不开心大家就都不开心好了。”
“那申雅无辜,难道您就不无辜吗?”
听着朝夕语气里面的疯感。
容枝枝觉得好笑,但是心情不佳,也实在是笑不出来。
她从小接受的大妇教导,可没有夫君纳妾,就要在家里撒泼打滚闹事这一条。
朝夕还在发表自己的见解:“而且您若是闹起来了,相爷那样在乎您,改了心思也是有的。”
纵然黄管家说相爷的意思应当不是纳妾,可朝夕不觉得。毕竟除了纳妾,还有什么好法子?
且相爷那会儿的话意,也好似是在请姑娘谅解他的难处了。
容枝枝:“行了,你让我安静一会儿。”
她都觉得自己很奇怪。
若是齐子赋当初回来的时候,要纳玉曼华为妾,而不是要贬妻为妾,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平静的答应。
除了一点微末不满,并不会有任何难过。
毕竟勋贵人家的男子,少有没纳妾的。
但现在轮到沈砚书,她只觉得心里烦闷又酸涩。
若不是多年的教养压着她,她或许真的想像朝夕说得那样,不管不顾的闹一回。
看出姑娘心情不佳,朝夕便也不敢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