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鸩:“不是吓唬妹妹,是关心妹妹。”
江氏捂着自己的胸口,觉得气都不顺了,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个这样的儿子。
她试图与儿子讲道理:“申鹤和申雅,罪不致死。”
那对姐弟看得出来,是浑然不知情。
慕容鸩犹豫了一下,反问道:“那吴氏可以死一死吗?”
江氏只觉得心里堵,盯着慕容鸩道:“你处事能不能不要总是如此极端,你觉得你的想法,是好人应当有的想法吗?”
慕容鸩的嘴角浮现出讥诮:“好人?我为什么要做好人?”
“难道母亲相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
“妹妹从前在齐家够好了吧,齐家人对她好了吗?”
“妹妹从前还在京城捐款,救过不少百姓,但她和离之后又有几个人心疼她?更多的人不都是在骂她离经叛道?”
“世上又有多少好人,做了一辈子善事,最后患病的是他自己,无人问津的是他自己,孤苦伶仃的还是他自己?”
“母亲,儿子从来不想做好人。”
“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还有我觉得对的事。”
“你莫要与我说,我动不动就想杀人不对。其实换一个想法,我想除掉世上所有的渣滓,还人间一片清明,这又有什么不对?”
江氏被他这一番歪理邪说,气得脸都绿了。
慕容鸩还在发表:“小时候母亲便总与我们说,我们早晚会有妹妹的,我盼望了这许多年,才终于成真。”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见着妹妹就觉得很亲近,根本就不像是义妹,好似她本就应当是我的亲妹妹。”
“既然如此,我定是不会让人欺负我妹妹。”
“谁爱做好人让他去做,我从小就冷漠残忍,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母亲您也不是不清楚!”
他滔滔不绝,长篇大论,当真是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