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恒将军的眸中登时生出了几分错愕之色。
他咽了咽口水,脸上已不只是震惊了。
更多的是一种懵逼,是一种狐疑。
“殿下,咱们这次是解围之战,本就处于弱势一方,殿下若是竖起王纛,若被漠北蛮子认出来,他们调转攻势,向您袭来,末将万死不足啊!”
石恒闻言双手一拱,单膝下跪的劝诫道。
要知道。
一个藩王的王纛,在边关藩地的含金量。
可是不逊色于大乾皇帝亲临阵前的!
藩王作为一地之王。
用白话说,其就是当地的土皇帝。
在大乾的礼制中。
王纛也好,龙纛也罢。
都只能在祭祖、大节之时才能亮起。
战时亮龙纛、王纛的,上一个还是在马背上平定天下的太祖高皇帝。
龙纛与皇帝并行。
王纛与藩王并行。
大纛与军旗不同。
它象征的不是一支部队,不是一个大营。
而是一个人,一个举足轻重的人!
若立起大纛后,大纛距藩王所在之处超过五里。
这藩王定是要被御史百官参上一本。
甚至会被夺去王位、爵位。
灰溜溜的滚回京城祖庙,跪个一年半载!
王纛一出,天下皆知藩王所在何处。
此举虽能极大程度的增加临阵将士的士气。
可也将藩王本人的位置毫无保留的暴露了出来。
如此举措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无论是对于杨宁来说,还是对于石恒来说。
这无异于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
“王纛必须出,这一战,本王要的不只是赢,本王还要将那群漠北蛮子的自信心,彻底摧毁!
本王要告诉他们,要告诉世人,杀漠北铁骑与杀鸡无异!”
杨宁这次没有听从石恒的建议。
反而是眼神极为犀利的说道。
石恒见状,也是心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