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安说:“我本来都打了抑制剂,可是你的信息素又刺激我。你易感期提前,还把我刚好一些的易感期激得更厉害。”
他明知如此,却还要把景尚留在这儿,不赶紧让他滚,敢光着肩膀与他共处。
挑衅完alpha的尊严,又挑衅alpha的自制力。
不过陆承安不是真找死,伸手作出索要姿态:“给我一支抑制剂。”
“你不配。”景尚说道,视线停留在陆承安胸膛以下的小腹位置。前面后面都伤痕累累,青紫色纵横交错。
不是鞭子就是硬木板制造出来的。
那层漂亮的薄薄的腹肌与人鱼线的肌理,全被淤伤覆盖。
住院期间他身上也有类似的伤,八天修养恢复如初。如今伤痕又出现了。
陆承安果然是打架能手,看不惯他的人遍及天下。从医院回来,再到牧家,十几天里,中间他只离开景尚一晚上。就这样都能再带一身伤。
晚上不睡觉也要聚众斗殴。
像狗一样好斗。
“是因为你,我易感期才严重的。”陆承安气得咬牙,好像在想念用犬齿狠狠地咬住景尚不松口的时候,质问,“你凭什么不给我!”
在景尚毫无人情味的眼神里他的战斗状态减弱,明知有求于人,必须能屈能伸地将自己的语调软和下去。陆承安恢复成以前装模作样的样子:“景哥,求你了你就给我一支吧。我真的很难受,景哥”
回答他的是景尚冷漠的关门声,以及逐步远去的脚步声。
田辛一直在楼下等着呢。
他很想走,再不走他觉得自己今天会死在包裹了整个牧家的罗曼尼康帝的信息素里。
闻不到一点陆承安的味道。
两个易感期的alpha,天雷地火谁能管得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田辛也恍惚腺体发热。他不会被刺激到了吧
“你在分辨哪些是陆承安的信息素吗?”景尚站在楼梯其中的一道阶梯上,眼神带着睥睨地下视,他往后颈接连扎了两针透明液体的抑制剂,下楼后随手把空针剂丢进垃圾桶里,说,“田辛,我不喜欢任何alpha在他身上留下气味。你跟着我父亲那么多年,现在这点小场面,不会被刺激出易感期吧。”
田辛赫然一惊。
这种话牧寒云也说过。而且不止对他说,还对景尚这个独生子说。每次景尚易感期,要在家静待度过一周,或者更长时间。
这时如果景慈在家,牧寒云就会特别警告景尚小心点儿,别把信息素染到他爸身上。
然后就是牧上将不悦地释放信息素压制,把景慈圈在自己的地盘里。他全然不顾alpha易感期时最为凶残,也最为脆弱。
强大得多的alpha在这个时期选择压制景尚,稍有不慎就会出现意外,严重的话可能会要了景尚年仅20的性命。
景慈制止过牧寒云多次,他不想家庭医生因为小景的信息素一次又一次过来,更不想小景生病虚弱。牧寒云却不以为意,只说这样正好可以锻炼景尚控制信息素的能力。
如今,他说出了极像牧寒云的话。
有其父必有其子。
说不定还要胜出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