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准了,但是我之前去过一趟年级主任的办公室,反正听他的意思是省内没有出现比你更高的分数了。”杜闻西说。
“哦,是吗……”褚起承记得当年查完分数后跟班主任说了一下,然后再也没回过学校。
说起来自己应该回去一趟的,当年那些老师对自己还挺好的,这次放假就回去看看吧。
“那蒲哥呢?我记得你以前是搞竞赛的?以你的水平不至于不能保送啊,怎么中途换赛道了?”孙艺疑惑。
褚起承也默默停下了手里的筷子,这个问题他也很好奇,他不觉得蒲竟宣拿不到保送的名额,可是原因实在想不到。
“反正这个桌子上除了我都是第一第二,我一个无名小卒还是给你们倒酒吧?”蒲竟宣戏谑着,随后就站起来给他们倒酒。
杜闻西附和道:“这货当年不搞竞赛把我抛弃了的仇我现在都还记着呢,你确实应该给我倒酒。”
赵叙好奇:“你两数竞谁更厉害?”
“这个嘛……”杜闻西想了想,“好吧,我承认,这逼的确比我强点儿,也就省一的水平吧。”
说完,大家都沉默了。
缓了好一会儿,孙艺忍不了了:“卧槽!你特么这个水平干嘛要高考?”
“不行吗?”蒲竟宣无所谓道:“反正我哪个学校都能上,给他们搞竞赛的腾个位置呗,当一个好人是种美德,是吧?老杜。”
“滚滚滚。”杜闻西骂他:“老子需要你腾位置?都稀得说你那破事!”
褚起承突然问:“什么事?”
“……”蒲竟宣踩了旁边口无遮拦的人一脚。
杜闻西也知道自己上头了,急忙改口:“狂啊,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干成,你看,现在还这屌样儿呢!”
郭尧啧声:“蒲哥,我是真佩服你,整张桌子加起来的第一第二都没你抽象。”
“好说好说,你学不来的。”蒲竟宣轻狂的模样属实欠揍,可的确没人敢大言不惭地说可以学他。
一般人搞不来这种逆天的事情。
褚起承听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这种事情也的确像是蒲竟宣能干出来的。
酒过三巡,几人聊天从南到北聊了个遍,烦心事儿也都忘得差不多了。
杜闻西实在撑不住了,“我得回学校了,明天满课。”
“我去,居然十二点了?”郭尧吓醒了,连忙拍了拍旁边快要睡晕的孙艺:“走了走了!”
赵叙酒量好,脸都没红,腾出一只手扶孙艺:“那行吧,大家都散了,明天见啊。”
褚起承正好从门外进来,“你们走了?”
“嗯,我们顺路就先走了,就麻烦你照顾一下蒲竟宣了。”赵叙说。
褚起承点点头:“好,路上小心。”
几人走后,他才望向某个仰着脑袋的人。
喝得都上脸了。
他记得蒲竟宣酒量挺好的,至少是自己的两倍,但今天喝得格外多,反正从他们说起高考的时候他就察觉到蒲竟宣情绪有变了。
只是这变化实在太轻微,当时那个气氛下也不合适问他。
“喂。”他站在蒲竟宣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脸。
有点烫。
蒲竟宣缓缓地睁开眼睛,室内的灯光照耀着他的眼睛,湿漉漉的星星眼直达心底。
褚起承心跳漏了半拍。
“干什么?”蒲竟宣的嗓音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