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载:“在晴天时,江万里先生的塑像经常被用来晾晒衣服。”
邓剡:“噗,还可以用来在考前挂小红绳祈祷!”
张千载:“说到小红绳,就不得不提白鹭洲的特产小白花树,只要考前经过那棵树下,不小心被花砸到,最后的成绩一定会很惨烈。”
邓剡:“……看来,你确实很懂白鹭洲。”
就连他这个白鹭洲正经入室弟子都没这么懂!
张千载:“还有书院后山的白鸟,做烧烤吃特别香。”
邓剡:“?你还烤过白鸟吃?这我倒没试过,感觉自己错失了太多。”
……
于是。
二人就这般无中生有,互编故事,追忆了半个时辰根本不存在的往昔。
亲眼见证了两大戏精互演的于谦:神色冷漠。jpg
这究竟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心有灵犀啊。
张珪倒是有点小感慨,觉得他的老师和张千载之间,情谊多么深厚,多么动人!
他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做个笔记。
于谦无事可做,在一旁开始剥菱角吃,咔咔咔。
张珪目光凌厉地扫向他。
这厮没有心的吗,怎么又来破坏气氛!
而且这是自己买给老师的,他怎能吃得如此欢快!
于谦剥了满满一盘菱角:“你要来点么,很甜的。”
张珪冷哼一声,不理会他。
“剥了这么多,不能浪费了”,于谦站起身,端着菱角,去给那两人分享。
“谢谢”,张千载伸手欲拿起一个,被于谦拍开,“这个不是你的,那个才是。”
张千载:?
咋滴,这菱角还有编号不成?
张千载重新拿起一只菱角,吃到一半,看见里面的字条,眼神一顿。
于谦在纸上写道:“不可在庐陵动手,联络建康义军,提前埋伏于建康驿外,待元军大部队离去方可行动,旗语为号。另,速寻觅船只,建康渡口接应,带上医者。”
这一行字,在张千载脑海中很快自动转化成了:“速来打钱钱钱钱钱。”
张千载:“……”
他面色如常,看完后,直接将纸条吞下,毫不停顿。
他并不知于谦是何人,是否可信,遂看向邓剡。
邓剡:“他是文山的弟子。”
张千载瞬间神色复杂,露出了众多诸如“天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丞相这就收弟子了”,“这小子何德何能,他配吗”,等一系列表情。
最后,他郑重点头同意,让于谦放心便是。
二人就这般在张珪的眼皮底下,完成了一轮信息交接。
“对了”,张千载一拍脑门,熟练地摆出了掏钱姿势,将银票塞入于谦手中,“你生活上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不用跟我客气。”
于谦:“……我没有。”
张千载:“你有没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丞相他有没有。”
于谦:“……先生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