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的老顽固无比信奉信息素等级,却也不会仅凭信息素等级把所有交付在他的手中,甚至于为了验证顶级alpha的能力,刻意地扶持野心勃勃的旁系,不断向他施压。
郁萧年怕给江晚楼带来麻烦,于是停下了自己时不时地偷窥行径,压抑着愈渐蓬勃的焦虑,冷眼等着彻底自己把自己逼疯的那一刻。
哪怕是午夜浅睡的梦里,郁萧年也不曾幻想过某一天,江晚楼会走进他的世界里。
临时的,他选择了参加那场面试。
江晚楼的记忆被短暂地撬动:“为什么要说这个。”
“无论是笔试还是面试,你都是碾压式的第一。”郁萧年的手指重重摁下去,被咬过而微微肿起来的皮肉被摁压地下陷,他在江晚楼的脸上看见了一闪而过的痛意。
“但我被刷掉了。”江晚楼没有忘记,他抬眼看向郁萧年。
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刷掉,他对自己的水平很清楚,那天的表现也没有任何差错,按理来说,他应该稳稳入选才对。
“我干的。”郁萧年回答地很干脆,语速飞快,带着点不明显的心虚。
背后使坏是一回事,在受害者面前亲口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
江晚楼的表情没有很明显的变化,但却透露出又冷又凶的味道。他握住alpha的脚踝,捏紧了,带着浓重地怨念:“你讨厌我?”
“没有讨厌你。”
江晚楼神色郁郁,控诉:“你刷我。”
“因为我怕我护不住你。”
江晚楼的肩膀不明显地颤了颤,但又因为他脱掉了外套,导致这点动作也变得更外清晰。
他不是第一次听郁萧年说情话——尽管郁萧年并不承认那些是情话,但他还是无法控制地陷入情绪地漩涡。
掌控者与被掌控者的地位被颠倒,恍惚间,江晚楼觉得自己的心脏被郁萧年捏在了手里,不轻不重的一下,就足以让他酥麻到难以动弹。
郁萧年的神色很认真,他的语速很慢,但每个字都格外清晰:“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
江晚楼攥紧了郁萧年的脚踝,仰着头靠近。
beta的呼吸喷洒在了郁萧年的下颌,灼热的呼吸带着浅淡的潮气,吹在脸上,又暖又痒。他听见江晚楼说:“宝贝,你是想杀了我吗?”
郁萧年垂眼看他,没有反驳:“我爱你。”
“你会喜欢我吗?你会爱我吗?”
不是“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而是“会不会”。
尽管被不断需要、不断索求,郁萧年也并不认为他在被喜欢。
就像提前被诱发易感期是个错误,他们的开始也是个错误,只是或许恰恰好江晚楼不反感,所以将错就错。
但没关系。
郁萧年想,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情侣是同时喜欢上对方的,也没有那么精准的天平,能够衡量出谁更爱的更多一点,谁又爱的更少一些。
他只是想期待,期待也许成真的愿望。
“如果觉得很难回答,也可以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