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夫给涂抹了药膏,她就安排了一个人去城里寻人去,不然滕子尧那小子肯定得着急了。
话说到在城里的滕子尧他们,也是有些摸不着头绪。
因为璋王已经造反了,还占领了景州大半地界,竟然没有派出将领镇压。
这件事很蹊跷,所以滕子尧更加不敢露面。
在城里摸索了一日,他本来想着先进宫面见陛下,结果有个小兄弟说和安病了。
他一下子就有点慌了,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立刻就变了,想也没多想就要回去找她。
虽然带着她在盛京紧跟让他担心,可是他不在身边却更加担心了。
“爹,飞龙哥,咱们回庄子。”
飞龙早就想回去庄子了,因为现在他的十个夫人都诊出来怀孕了,他马上就要当爹了。
现在他可是享受了十倍的快乐了,现在时时刻刻就想看到媳妇们。
“走着,就离开一天我就想你的嫂子们了。”
田轩但是也不咋想在这里,那庄子他觉得也不错,待着也挺好的。
“回去吧。”
他们三个就又回去了,滕子尧的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晨光出现的时候,他们回来了,粗布麻衣的滕子尧看起来有些憔悴,阳光下的他眼睛里面的焦急掩盖不住。
他翻身下马,身体一晃,竟然有几分踉跄。
飞龙赶紧扶住他说:“没事,弟妹就是有些风寒。”
“嗯。”他稳了稳身形,向里面走去。
无论有什么事情,至少他一定要稳住。
进了屋子,和安的小脸又红又黄,那层黄色也掩盖不住她的红色脸色。
“我没有——我不是——”
她低喃了一晚上,嗓子都嘶哑的不成样子。
滕子尧心疼的握住她的手,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吓人。
“和安,我来了,我来了。”
他的声音莫名的温柔,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缱绻,令人安心。
田大娘也算松了口气,关上门把房间留给小两口。
和安拧着的眉头松了松,开始低喃他的名字。
“滕子尧——君慎——驸马——”
全都是他,都是他。
他握住她的手更紧了,只觉得心里一阵的心疼。
看着她不舒服,他心里更难受,然后他弯腰轻轻的抵在她的额头上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很快药就熬好了,滕子尧慢慢的喂给她,让他又想起来她昏迷不醒的一年里面,他无数次的喂过她。
他们好不容易都熬过去了,以后就可以好好过日子了。
到了晌午,和安终于不再呢喃了,她安安静静的睡着,像个玉做的娃娃。
田大娘说昨晚她崴了脚,在田边淋雨才生了病。
滕子尧看着她的脚还肿着,慢慢把手捂上给她热敷,然后揉着她的脚说:“才离开这么一会你就这样了,早知道就带着你一起了。”
他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京城那边没什么的,等你好了我就带你进宫,咱们要连本带利的把委屈讨回来,要是他们不同意,我就使劲写奏折参死他们。”
“你还不知道呢,我最会写参人的奏折了,字字诛心,比我写的诗词好多了。”
“等你病好了,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他看着她睡得乖巧的模样,眼皮也开始打架,他也一夜未睡了,很困很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