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权国脸色一冷,这是什么态度?以往尊敬亲切叫父亲,现在竟然叫他‘薄先生’?这么疏离!
他胸口里像堵了一团火气:“你这哪儿来的臭毛病!给我改掉!”
兰夕夕语气冷冷:“改什么?我现在只想改嫁。”
“。。。。。。你!”薄权国气抽。
兰柔宁上前,双手合十做了个标准佛礼:“阿弥陀佛。”
“夕夕你别生气,我刚刚之所以待在夜今怀里,是因为这7天日日为你和宝宝诵经祈福,体力不支,抽血时差点晕倒,夜今才抱我。我一个出家之人,戒色戒心,真的没有非分之想。”
“至于去印度,是这些年我失去阿匡,心情不好,夜今他出于道义和对大哥的承诺,才对我多加关照了些。你真的别再跟姐夫和爸闹了,回家好好过日子吧,善哉善哉。”
兰夕夕挑了挑秀眉,目光从兰柔宁脸上扫过,唇角勾起一抹讥讽:
“我看妹妹你不是心情不好,是六根不净,那里没男人,寂寞得不太好吧?”
兰柔宁手中捻动的佛珠猛地一滞,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兰夕夕又直接说:“放心吧,即使你们真有什么,我也不在意了,以后你叫三爷老公,我叫他妹夫,皆大欢喜。”
什么?她叫三爷老公?这。。。。。。是说的什么话?
怎么短短几天,兰夕夕态度就如此淡漠!像变了一个人。
薄夜今亦因那句‘妹夫’剑眉微挑,眉下的瞳孔深邃万丈,一眼望不到底。
兰夕夕未搭理,拉过支架看了眼安睡的4宝,一步一步走远,背影瘦小,异常决绝坚韧。
薄权国气骂道:“兰夕夕,你就装!继续装!”
“装冷漠,装离开,你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我见得多了!看你能装多久!要不了多久就会哭着回头!”
兰夕夕随着他的话语,步伐更快了。
兰柔宁急的拨动佛珠:“爸,姐姐这次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她看我们的眼神好冷好陌生,是不是…真的恨上我们了?”
“都怪我,如果我不存在、或者阿匡还在就好了,她就不会如此误会,阿弥陀佛。”
薄权国听及遇难的大儿子,心中触痛,面色勃然大怒:“她一个冒牌货,霸占你的身份,享受薄家太太位置几年,有什么资格恨我们?阿匡去南极遇难跟她也脱不了关系!”
“我看她就是早产失去孩子,没了挡箭牌,怕我们抛弃她,才先发制人演这出戏!”
“呵!等着吧,就算她回头,我也不会轻易饶恕她!”
“。。。。。。”
兰夕夕听着身后的一字一句,心里冷嘲。
回头?等他们骨灰盒摆上供桌那天,她一定回头上三炷香,多放两串鞭炮。
她迈步朝休息室走去,突然,脚下离地,身体忽而悬空,有人将她抱了起来!
兰夕夕抬眸,就看到薄夜今那张异常俊美深刻的脸,诧异惊措:
“薄夜今,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