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宫里的太监宫婢都酌情分配到其余各个宫殿。
毕竟这事儿听来就不吉利,明是身怀双胎,却疯魔的剖腹跳台,且心腹桂嬷嬷跟着后一日也在华阳宫池子里淹死了。
人人忌讳莫深。
“听闻华阳宫那位娘娘向来厌恶了的宫婢就是丢到安乐殿的。”有宫婢压低声音在一边瞧。
“那岂非安乐殿的宫婢都是华阳宫的?”
“倒也不是,没人肯留在安乐殿,好像就是前华阳宫女使姜什么来着。”有人试图回忆。
雨势渐小,姜藏月行至外殿,正打算说些什么。
“安乐殿没有华阳宫女使。”
清润嗓音自她身后响起。
姜藏月回眸。
濛濛细雨间,青草鸿荒,白衣乌发青年执伞而来,温润如三更月上,惊倒数枝雪。
水风清,雾侵衣,他只轻笑:“这里只有安乐殿的人。”
姜藏月眸光落在他身上。
武安质子纪晏霄,如今亦是吏部司封司里的人。
第47章手腕
姜藏月没想过纪晏霄会出言。
华阳宫出了事,她多的是地方可以去,而纪晏霄不过才刚刚踏入司封司,更应明哲保身。
那管事嬷嬷想要说些什么:“殿下,可这姜女使”
他眉头微挑:“听不明白?”
纪宴霄很少跟她讲除去正事方面的其他事情,她还不知他在宫宇中也逐渐能说得上了话,她垂眸:“殿下。”
嬷嬷到底是顾忌大皇子走了。
纪宴霄看向她。
无论是在安乐殿或是其余地方,他常着白衣,似南方水乡下的新雨,朦朦胧胧,那眉眼一如既往的旖丽。
姜藏月转身往内殿走时,还有不少宫婢借着路过往他身上瞧上一眼,总归是眉眼动人。
姜藏月道:“殿下这些时日可还适应?”
斜风细雨间,伞柄倾斜,青年身侧含笑:“当然,师父给我的已然是最好的。”
“不过我却希望能更多帮上师父的忙。”
姜藏月语气平静:“殿下,奴婢暂时不需要殿下帮忙,您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其实他该学的东西已经学得很好,但唯身手之事并非一朝一夕轻易学成。
姜藏月前行:“殿下如今可是在司封司站稳了脚?大皇子又如何了?”
“徒弟怎么会让师父失望。”纪宴霄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大皇子的私印如今在我手上。”
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