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前辈?前辈……现在还有意识吗?”
他来回叫了两声,没有反应,看起来是醉的深了。
……到底是喝了多少。
但酒气没有很浓…那就是前辈不胜酒力了。
猫又场狩无奈,半搀半架甚至还半哄,“前辈、我稍微带着动一下,先去沙发上坐一下……辛苦前辈配合我了。”
没有回答,唯一的反应是乱糟糟的发丝往他的脖颈与领口钻得更深了。
猫又场狩死目。
除了无奈,心底更多是担忧与……心疼。
此刻、他还没有准确意识到这点情绪,只摇摇欲坠架着人、废了好一番力气才将孤爪研磨运到沙发上,成功转移。
黑发青年偏着身好让他慢慢躺下,折腾了半晌,总算让孤爪研磨安安全全躺在沙发上。
光是转移就废了他好一番力气,额头出了层薄汗,猫又场狩将脸侧垂下的几缕黑发勾到耳后,坐在地上拿着手机搜索如何照顾喝醉的人。
……‘注意保暖’、‘让醉酒者的头歪向一侧’、‘用毛巾浸冷水敷于后脑和胸膈处’,猫又场狩一一看下去,一项一项照做。
他找了干净毛巾、接了盆冷水,打湿毛巾后小心翼翼伸出手,稍微将孤爪研磨的脸侧向一旁,他没敢用太大力气,轻轻拨了下。
好在醉了的孤爪前辈很配合,没有让他难做,只稍微一碰就仿佛知晓他心意般侧过脸去。
欲要盖上湿毛巾,猫又场狩视线微动,犹豫了下,用手指拨开了杂乱盖在脸上的发丝。
闭目躺在那的人面庞泛着点酒精上头的红,但并不算太明显,向来浅淡的唇色似是加深了些许。
五官昳丽、撩开阻隔的发丝后冲击性更强,猫又场狩呼吸慢了一拍。
不、不是,他现在是在照顾孤爪前辈啊?!
猫又场狩甩了甩头,甩去脑内奇怪的想法,认认真真将毛巾叠好盖在孤爪研磨的头上。
敷完额头,敷胸膈。
默默道了声“失礼了”。
孤爪研磨回来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件西装衬衫,外套搭在臂弯、被猫又场狩挂起来了。
现在也就很方便他解开衬衫扣子。
但是前一步是先解下领带。
猫又场狩控制着力道,小心翼翼松开些许领带,确认孤爪研磨没有不适与异常的反应才继续。
他低下脸,毫无自觉自己此刻靠得有些太过于近了,因为过于专注与认真,忽视了周遭环境,满心眼都与领带和衬衫扣子做斗争。
等他差不多都解开,擦了把脸准备去敷毛巾时,余光似乎瞥到什么金色的东西。
一开始没注意,直到要开始揭开薄薄一层衬衫时,猫又场狩猛地反应过来。
“——前、前辈醒了吗?!”
金色的、微微眯起的,是孤爪研磨的眼睛。
半眯半睁着眼的人似是反应了会儿,才慢慢应了声,“……嗯。”
他抬起胳膊、似要支起身,猫又场狩见状、维持单膝蹲在一旁的姿势靠近过去,欲要帮他。
撑在身后的手似是脱力、又似是滑了下,孤爪研磨重心缺衡,直接倒向一旁。
猫又场狩这时也顾不上什么失礼不失礼的了,立即伸手拉了下欲要撑住。
孤爪研磨被他这么一拉,稳稳以头撞在他的肩上。
猫又场狩低低闷哼一声。
他的锁骨那块似是被磕到了,泛着点挥之不去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