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不是他想要的?”太子不带情绪的回望好友。
“我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进入议会的身份,不好吗?”
“相亲对象的身份吗?”成美都镜片后的桃花眼幽深,像是猜到了答案。
“是你的私心吗?悯。”
太子没有回答,深灰眼睛冷冷的,看了眼手机时间后便转身离开。
***
是血。
见得太多,甚至麻木的血。
年昭面无表情的站着,默默望着沙弗莱后脖处的血汩汩流淌,地板上还有血淋淋的短刃。
流了很多血的杀手脸色苍白透明,还是软乎乎的用脸蛋蹭着年昭的手心,好像不在意自己亲手割得血肉模糊的腺体。
“是你的错,为什么要逼我呢?沙弗莱。”年昭垂下眼,微凉的手指抚过沙弗莱湿漉漉的眼睛。
沙弗莱才哭过,长长卷卷的睫毛被泪水洇湿,像落水里的花瓣,宝石绿的眼睛清澈透明,仰着头无辜的望着年昭。
“我和你说过的,陪在我身边,不要回宝石盟。”年昭冷笑,“可是你每次都拒绝我,一意孤行回去了,还改造成了alpha。”
“我真的很讨厌被威胁,沙弗莱。”年昭蹲下来,认真的看着沙弗莱,声音又轻又冷酷。
“你以为你算什么?在这里逼我?”
“对不起。”沙弗莱轻轻道歉,他习惯在年昭面前道歉了,“我也不想做alpha的。”
“所以,把腺体挖掉就好了。”
没有腺体就不是alpha了,就可以继续陪在年昭身边了。
沙弗莱笑容满足,将脸蛋搁在年昭膝盖上,像沉浸在一场不愿醒的美梦里,幸福的喊,“年昭。。。”
可是没有腺体会死。
也可能就这样血流光,死在这里。
“我的直觉没有错。”年昭突然喃喃道。
他一直觉得沙弗莱是炸弹,随时有爆炸的危险,所以写了备注提醒自己。
“你真的有听过我的话吗?沙弗莱。”年昭第一次无比认真的问,可惜沙弗莱已经回答不了,软软滑落在地,倒在血泊里。
血腥气弥漫的屋里,年昭神色漠然的站起身。
直到门外传来重物落地声。
门外的人一把推开门,手里拎着被打晕过去的崇明尚,微黑发亮的肌肉隆起,把崇明尚往地上一扔。
“他看到了多少?”年昭望着地上的恶犬,冷冷的问。